想在想起来简直丢脸死了。 夜有盐走进白得得的房间,坐在她身边,伸手揉了揉她的光头。 白得得顺势就把头埋到了夜有盐的怀里哭起来,“奶奶,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坏的人,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他了?他非要那样耍我。就算我以前对他有点儿不敬,可是后来我都没有了。” 夜有盐完全不了解白得得和容舍之间的事儿,所以也无法安慰。 “别哭了,以后有奶奶照顾你,再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夜有盐道。 可是白得得还是在哭,显然夜有盐的这句话并没安慰到她。 夜有盐不由心里一沉,容舍对白得得的影响太大了,偏偏白得得还不自知,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点醒白得得。可是看容舍对白得得那态度,她又觉得点醒了白得得,说不定会让她更痛苦,不如慢慢引导才是。这天底下两条腿的男人可不少。 “好了,别哭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咱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夜有盐道。 这话成功地止住了白得得的哭泣,她抹了一把眼泪道:“高等星域的人降临了吗?” “没有。”夜有盐皱了皱眉头,正是因为没有降临,所以才叫人等得特别焦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儿。 “怎么会这么久?”白得得问。 夜有盐没回答,反而是看着白得得的头发道:“你的头发怎么回事儿啊?你真想这辈子就当尼姑了?” 白得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懊恼道:“糟糕,刚才光顾着问爷爷的事儿了,我都忘记头发的事儿了,这全是容舍那坏胚子搞的鬼,肯定是他。”白得得低下头看着自己膝盖,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一遇到容舍就容易激动,老是办蠢事儿,还经常忘东忘西。 不过她才刚和容舍撕破了脸,现在白得得也没好意思再回去让容舍交代在她头上动的手脚。她就不信自己会想不出法子来。 “走吧,咱们去船舷上看看。”夜有盐实在有些担心,“刚才你去跟容舍说你爷爷的事儿,他怎么说?” “他说上次降临东荒域的人的确不止秋原域一个星域,爷爷很可能是被其他人带走了。”白得得道,“我本来不想再受他安排的,可是我又怕留在秋原域就再也找不到爷爷了。” 其实还有一重原因,白得得发现,自从筑台之后,她在秋原域的修为就再无进展了,或者说叫进展十分缓慢,几乎察觉不到了。或许她需要再上到更高等星域才能有进展了。就好像她在东荒域突破到了开田境,也就几乎没有进展了,而是到了秋原域才进展迅速的。 说实话,白得得也没想过,就自己这种懒怠修炼的人,十八岁才开启气机,如今不过二十来岁就筑台了,比她那号称天才的爹娘都还快。 夜有盐道:“得得,永远不要意气用事,也不要被自己的自尊给蒙蔽了眼睛。你若是不想受容舍安排,若咱们真能到了上面,奶奶会带你走的。” 白得得点了点头。 船舷上,容舍和练紫霓真并肩站着,白得得翻了个白眼,就想往另一侧去,却被夜有盐一把抓住手腕,拽向了容舍的方向。 “为什么这一次天裂了这么久,却始终不见上面的人下来?”夜有盐问容舍道。 容舍正抬头看着天,闻言道:“他们在等。” “等什么?”夜有盐问。 “等更多的人前来送死。”容舍道。 “怎么说?”夜有盐问。 容舍低头看了看船下正不停地从四面八方涌来的修士,这片山区几乎每一处都藏了人。 “天裂从来就不是自然发生的。需要以外力击破,而宇宙法则会自然修复星域天空的破损,他们若是要维持天裂,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容舍道。 夜有盐点了点头,秋原域的那些家族的确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出身道家的范家拿不出那么多资源来,这才勾结了属于魔修的合欢宗。 “他们宁肯一直付出高昂的代价都不下来,要么是上面的人内讧出了事儿,这种可能性不太大,要么就是在等秋原域的人自投罗网,省了他们的功夫。”容舍道。 听到这儿,白得得忍不住插嘴了,原本她已经打算今后再不跟容舍说话的,“你是说他们也会像秋原域当初对东荒域那般,把这些修士都掳走为奴。” “为奴应该是乐观的想法。”容舍道,“秋原域附近的星域都没有适合修士生存的,而且周遭灵气供养秋原域已经力有不逮,不可能再支持高等星域。这些人远道而来,绝对不会只为了掳走几个奴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