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定军山附近,接到白得得的消息,很快就回了信。 白得得看完信,噘了噘嘴,“容舍拿我逼我奶奶呢。”当初白得得困在无边地狱,夜有盐也毫无办法,只能求助容舍。到最后容舍真将白得得救出来后,夜有盐就从得一宗的客座长老成了正式长老。 既然夜有盐已经成了真正的长老,那么在得一宗的规矩里,那就是必须先宗门而后家人,即使是白元一在这儿,也不可能来帮白得得。 “既然得一宗有心入阵,你要不要去那边儿啊?”南草试探着问。 白得得立即摇头,“不去。” 南草叹息道:“我说你死要面子活受罪干嘛?那边毕竟是自己人,你去了也安全点儿。咱们这边虽然可能实力强一点,但都在防备彼此。” 白得得道:“你别劝我了,反正我不去容舍那儿。我就不信离了他,我就进不了阵了。” 南草耸耸肩,反正是理解不了白得得的这种自尊心,要换了他是白得得,只要能进阵,让他喊容舍爹都行。 白得得一行人等了大约半日,当早晨第一缕阳光从海面上跳出来时,整个定军山突然摇晃了起来,像个踉踉跄跄的巨人,张开了血盆大口。 定军山四周的人都能看见,定军山的山顶裂开了,从里面射出一道巨大的光束,光束直冲云霄继而折返,从天空普照下七色光芒来,将定军山整个地笼罩在了七色光球之中。 这大概就是定军山神迹的防御阵被激活启动了。但也说明,神迹问世了。 见着这神迹,各方势力都开始发力,企图率先破阵,好进入神迹搜刮。 然而这阵既然是守护神迹的,那还真不好进,从神迹的光环笼罩住定军山开始放光起,已经过去了十二个时辰了,就连玉山书院的队伍都没能成功打通一条通路。 至于南草他们就更是毫无头绪了。这守护阵并非是仅仅依靠蛮力就能破开的。白得得的手指不停地在空中乱画,南草只当她是中邪了。 “要不要赌一赌,哪个书院能先破阵?”南草无聊地道。 白得得看了眼南草,示意他不要无聊地打扰自己的思路,结果都还没开口说话,就见西南方的光球突然向内凹陷进一个漩涡。 “那是……”白得得的话没说完,就被南草给补充完整了。 “我艹,竟然是得一宗,竟然是得一宗,这可牛大发了。”南草笑道。他好歹在得一宗待过一阵子,如今见得一宗力压七大书院,那可真是打心眼里高兴。 白得得咬了咬嘴唇,却没那么兴奋。她其实早就看出来,护山阵是按照周天规律演变的,只要推演出方位和时间,就能找到其唯一的薄弱点。所以一看到七色光球阵时,她就已经开始演算了,本以为能压过容舍一头,却没想到被他抢了先。 为何是容舍?那是因为白得得就从没想过得一宗还能有其他人如今在推演一道上能赢过她。 既然容舍先行破局,白得得当然不愿意落后许多。容舍总是瞧不上她的修为,她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要让容舍知道,她也不是不学无术的,即使修为跟不上,但其他方面一点儿不输给别人的。 就在得一宗抢先进入定军山神迹之后,玉山书院和西山书院立时联合了起来,准备携手破阵,不能让得一宗抢先太多。 白得得听着南草带回来的消息,倒没太往心里去,要攻破定军山大阵,并不是靠蛮力就能行,就是集中定军山附近所有的势力也破不开。 “让咱们的人跟我来。”白得得对南草道,她终于收回了手,不再在空中抽风似的乱画。 南草翻着白眼道:“白仙子,大小姐,咱们俩现在在队伍里就是两小虾米,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我顶多也就起了一个中间穿线的作用,你则是一点儿作用也没气。你觉得我振臂一呼,他们就能跟我走?” 白得得道:“跟我走,能破阵,不跟我走,他们就是攻击到死也休想进去,你去问问领头的那个呗,他要是能有点儿眼力劲儿,就该跟我走。” 南草心想他自己真是中了白得得的邪了。当初在东荒域对白得得言听计从,那也是不得已,谁让他打不过白元一呢。可是到了瑶池域,没了白元一,他居然还是盲目地信任白得得,可真是见了鬼的。 比如说,白得得说她去玉山书院看书就能当炼器堂堂首,他居然就信了,现在白得得又说跟她走能破阵,他居然又想信了。 南草道:“你确定吗?到时候如果你是忽悠他们的,那些人脾气可不好,别看你生得漂亮,他们可不会有怜香惜玉之心,到时候把你先奸……” 白得得一脚踩在南草的脚背上,阻止他继续往下胡说。 “痛痛痛。”南草抱着脚跳了好几下,“果然是最毒妇人心。”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