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南草道,“要不是为了你舅舅,你这样懒散的性子怎么会如此努力?” 白得得其实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儿,她这么努力,最大的原因当然是为了唐不野,可是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不想在容舍心里留下个草包的印象,想要也有一技之长。 “不过我不会放弃的,一定要救出我舅舅。不就是方寸壶吗,哪怕踏遍千山万水,我也会努力收集材料的,只是要多花些时间而已,我是怕我舅舅他……”白得得说着就红了眼眶。 不曾想,南草的眼眶居然也红了。 一个女的,和一个不男不女的就这么执手相看泪眼。 容舍踏进客栈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凄凄惨惨戚戚的景象。 “得得。”容舍喊了句。 白得得回过头去看向容舍,用手背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朝南草道:“我先回去了,办法肯定会有的。” 南草看着白得得,大有指责她重色轻友的意思。什么叫回去了?搞得容舍那儿跟她家似的。 白得得却没这个自觉,很自然地就走到了容舍身边,任由他牵起自己的手。 白得得一路低头有些闷闷。容舍这个人各方面都挺好的,只唯独一点儿,就是不太能在人心情低落的时候逗乐。因为他的特长是在人高兴的时候扫兴。 白得得闷了半天,最后无语地抬头看向容舍,“你就不能说说话逗我开心吗?你没看见我心情很不好吗?” 容舍很有自知之明地道:“你感觉我能把你逗乐吗?” 白得得噘噘嘴,从容舍掌心里抽回手,“那我不跟你走了,省得把不开心传染给你。” 只是白得得嘴里虽然这样说,抽回手之后却留在原地不动,这就是等容舍来讨好她呢。 容舍也果然上道,重新牵回白得得的手道:“走吧,我虽然不能逗你笑,但有只鸟可以。” 白得得原以为容舍说的是傻鸟,毕竟只有傻鸟才有那逗乐的气质。但容舍带她去看的却是秃毛。 “你不是好奇秃毛为何不去找傻鸟吗?我带你来看看。”容舍道。 容舍和白得得所处的位置乃是一处大山,群山绵延,望不见头,即使白得得飞到高空也看不见尽头。 秃毛就在群山里飞窜,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白得得好奇地落在秃毛边上问道:“你不在窝里孵蛋,在这里干什么?” 秃毛听到声音时,本来有些紧张,看到是白得得才松了口气,它的脸上又露出了憨厚的傻笑,“我来找点儿草药。” “什么草药?”白得得问。 秃毛叹息一声道:“我们赤金风烈鸟一族,打生下来起头顶就会秃一块。”秃毛敲了敲自己的头顶,白得得听到金属的“铛铛”声,果然还真是赤金做的。 “然后每百年就要褪毛一次,我第一次见到傻鸟的时候,正是褪毛期,也是我族的发情期,所以我才会,才会犯下大错。”秃毛道。 “可是后来傻鸟就一直用我秃毛的事儿说事儿,我问过容宗主,只要我能找到金木草,再炼制出金木膏,头上这块赤金之地就能长出毛来。”秃毛怅然地道,“这样的话,傻鸟以后就不会嫌弃我秃毛了。” 白得得不敢置信地道:“所以你犯了错,不去求傻鸟原谅,反而跑了来找什么草?你觉得你头顶重新长毛,她就能原谅你了?” 秃毛低头不语,却也没将白得得的话听进去。 白得得无力地对容舍吐槽道:“这秃毛跟傻鸟还真是一对儿,都傻到一块儿去了,等傻鸟彻底把他忘了之后,他就是长成孔雀,傻鸟都不会再多看它一眼。” 容舍道:“若不是傻鸟一直戳秃毛的痛脚,它也不会有这样深的执念。” 白得得瞪着容舍道:“你这是偏袒秃毛咯?” “谁说的?”容舍道。 白得得偏了偏头,“那个什么金木草是真的吗?”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