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何安真的就在我把盐水实验做完的时候把心率都测完了。 我举目四顾,看到其他组的人平均速度还在刚切开腹部给蟾蜍加生理盐水的阶段,顿时觉得其实不是我太弱,而是何安太强,这就怪不得我了。 然而就在我以为已经可以走人了的时候,何安却忽然把我挂在架子上的那只蟾蜍给解了下来,放平在解剖板上。 “你干嘛?一只还没开过瘾吗?!”我惊了个呆。 何安好笑地看我一眼:“不是我,是给你。这只现在肯定是测不了心率了,但开腹这一块儿你最好亲手做一下,毕竟这是基础,以后说不定还会用到,不会的话很吃亏。” “啊……”我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让我无法反驳,但我真是不想给人家小蛤蟆开肠破肚呃…… 何安看出我的犹豫,便又说:“放心吧,有我这种名师教你,你还怕学不会么?” 他这人难得自夸,我听了就笑了:“哥你以前不自恋啊。” “那是以前没机会。”何安瞬间扬了下嘴角,差点闪到我的眼睛。 “好了,来吧,运刀。”他不再多说,替我将蟾蜍在板上固定好,然后就让我拿起小刀开始从胸骨下方往尾椎滑动。 最初的皮肤还好,没有太实际的质感,但是把肌膜划开之后就是肌肉层了,那一刀下去是真真切切的,而且也能见着血了。 我的手开始有些不听使唤,我让它动,它却楞是停在那儿不肯往下走。何安见状便又覆上了我的手,他的大拇指和食指修长,卡在我持刀的两根手指上,然后俯下身保持跟我一样的高度,慢慢移动刀片,小心地将腹部全部打开,内脏却丝毫没有受损。 我看着自己手下这技术,虽然是在何安的引导下,但还是感觉成就感爆棚啊! 正好这时候老师走了过来,大概看到我俩这样有些奇怪,不过他又看到了我们旁边已经开好的另一只和数据,满意地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就走了。 “现在给心脏动脉那里穿线截扎,记得不要太用力了,会勒断的。”何安似乎都没有留意到老师,他还在全神贯注地指导我测心率。 我拿过来一根短线,想像实验书上写的那样用针把它从血管下面挑过来,然而那个线头一沾血就湿了,浸在血里十分难挑,我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就有些着急。 “别急,慢慢来。”何安对我的反应洞若观火,他现在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有耐心,一手控制着我拿针,另一只手竟然从我背后绕了过来,握住我拿线头的左手。 我心里整个都是卧槽的……这是什么姿势呢,算抱吗?!算的吧!不算吗?一节课之内拉了手还被抱,这是明天就要世界末日的节奏吗?? “集中注意力。”何安突然说了一句。 我这才反应过来手上还拿着针呢,要是一不小心手抖戳进蟾蜍心脏里就坏事了。 “像这样,先从这边挑起来一点,然后从这头扯过来,用针尖打结,系紧就行了。”何安边说我边跟着做,的确比自己做要轻松得多,一次就成功了。 看我做完,何安像是也松了一口气。 “这下收拾完东西我们就可以走了。”他站在水池边洗手,身上的白大褂配合着颀长的身材有一种魔性的吸引力。 我想了一下,随即忽然就顿悟了。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制服诱惑。 第7章 担心我直说不就完了,傲什么娇。 十一月底的时候,北京迎来了一场强降温,白天的最高温度一下子降到了个位数。 猝不及防的,我那天穿的少了些,又在外头晃荡得久了些,结果等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就觉得嗓子不太舒服。 “易生,你还不起?今早游泳课。”何安已经洗漱好了进门,走到床跟前拍了拍我床边的护栏说。 “这就起。”我一说话才发现连声音都是哑的,那叫一个难听。 何安本来正要转身回桌子那头,结果听见我这动静脚步又停了,他回头看着我问:“感冒了?” “没,可能是因为刚睡醒。”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