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可?虽然学校里的确有打开水的地方,但是自从宿舍里买了饮水机以后我们的的热水瓶就都变成了摆设,好久没用过了。 不过,紧接着我就听到了何安提壶的声音和水倒进杯子里的声音,真是万万没想到。 “你哪儿来的开水?”等何安倒完走过来给我水杯时我压低声音问道。 “晚上打的。”他淡淡地说,“你那会儿在睡觉。” “哦……”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默默地咽了两口热水,感觉嗓子舒服了些。 “趁着现在不咳了,快点睡吧。”何安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异常低沉好听,虽然音量不大,却极具穿透力。 我觉得自己就像是听他念了句咒语,听完之后就感到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眼皮眨了两下便无可抵挡地合上了。 下铺传来悉悉簌簌的声音,何安也已经回到床上躺下。 我心里莫名的踏实下来。似乎就在下一秒,人就沉沉地睡着了。 第9章“在帮人前,要先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 我这一次的感冒来势汹汹,等彻底好起来的时候都差不多两周过去了。 开始那几天最难捱,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咳醒个一两次,每次我一醒何安也就爬起来了,专门下床给我倒水喝。这种照顾太无微不至,我起初还觉得特别不好意思,但如今病好了却反而怀念起来了。 另外,也不知道是不是何安跟叶煦说过什么,或是叶煦自己忽然爆发了潜伏已久的善良属性,他在这段时间里始终都没有再抱怨过我咳嗽影响他睡眠的事。莫名受到这么好的待遇弄得我倒有些忐忑,结果最近一看见叶煦我就忍不住呲牙冲他笑,搞得他后来似乎看我的眼神都变奇怪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这天下午,又是去上动物实验,这也是我们考试前的最后一节实验课了,内容是要解剖小白鼠。 在去领自己的小白鼠的时候,我看见大家的表情多少都和之前不太一样。之前可能是害怕多一些,但今天却是真觉得有些下不去手。 毕竟小白鼠已经是哺乳动物了,和人类的相似性更高,这对心理上本身就是一种压力。另外我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家伙看起来还真挺可爱的,你揪住它尾巴的时候它要么使劲往前扑着摆动那四只小爪子,要么就转着圈想咬你的手,咬不着只能干着急。 就在我还仔细观察着小白鼠的行为特征时,老师已经发话了:“今天小白鼠还是两人一组做两个实验,一只要注射胰岛素,另一只做对照。等胰岛素的实验做完后,两只小鼠都要用断颈法处死,每个人都必须处死一只,听到没有?!” “知道了,”“听到了。”大家参差不齐地回答道。 我回头看到何安已经在有条不紊地准备给他的小白鼠注射胰岛素了,就配合地帮他固定住小鼠。 “小心,一定要捏住它颈部那撮毛,不然它会回头咬你。”他随口叮嘱我道。 “嗯,知道。”我心想我也是看过实验指导的好不好,这种基本知识还是记得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实验台那里突然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我和何安却都见怪不怪了,头都没抬。 我们旁边其实就是叶煦和杨海洋两个人。叶煦这人似乎对活物有种很深的恐惧,还有点轻微的晕血,上次做蟾蜍的时候他就是全程都在一惊一乍地乱叫,弄得全实验室的人都得憋着笑。 今天做小鼠,我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他的反应肯定会比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在看来果然如我所料。 “易生,你那只要注射生理盐水。”何安又跟我说道。 “哦,”我拿过我那只还在活蹦乱跳的小白鼠,让何安按住。 “下针一定要稳,感觉针头插进去了之后先不要急着打,等一会儿小鼠挣扎不那么厉害了再打,不然液体很容易渗出来。” 何安跟我说的时候老师正好走了过来,听见这话就不住地点头。很明显,何安在这一学期里已俨然成为老师最爱的学生之一。 当然,老师也蛮喜欢我的,毕竟名师出高徒,我在何安的指导下技术也是相当的不错。反正他这人就是这样,不会说因为水平高就大包大揽地把所有技术活都自己做了,而是肯定会先给我示范一遍,然后再让我自己来一遍,我也偷不得懒。 用他的话讲,基本功不扎实是要吃亏的。 很快,我们这两只小鼠都注射完了,等了一会儿记录了呼吸效率之后又分别给它们注射了葡萄糖溶液和等量的生理盐水,接下来就是要准备断颈做解剖。 忽然,杨海洋在旁边叫了何安一声道:“安哥,能来给帮个忙吗?”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