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想一边揉着还有些酸疼的颈肩连接处,直到何安站在了我身后,他竟然伸手摸了下我的额头! “没烧啊。”他自言自语般地说。 “……我没病。”我刚想回头瞪他,却忽然感觉到何安把双手放在了我的颈部两侧,然后十指发力,十分精准地按在了我最疲劳的那两块肌肉上。 “嗷——”那一瞬间又疼又麻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叫了出来。 何安像是笑了一声,清冷的声音里透着些许愉悦:“你要不是病了,那就是累傻了。肩胛这一块儿的神经很多,你一直紧绷着的话对它们也是一种压迫。神经受到压迫自然会影响到你各方面的反应,反应变迟钝了大脑思考能力下降,你就会像傻了一样。” 我心说就算我生物书读得少你也不能就这么信口蒙我啊,我听过被打傻的、吓傻的、冻傻的、喝假奶粉变傻的,却惟独没有听过还有累傻的这么一说。 但偏偏何安又说得头头是道的样子,他是大神我也不敢冒然反驳,只好弱了吧唧地问了一句:“真的假的啊?” “当然是假的了。”他声音里的笑意更明显了,让我觉得自己的智商简直遭到了非人的摧残。 “你妹。”我没什么底气地泄愤一句,泄完却想到了我姐,然后就想到了我和她商量出来的“温水煮青蛙之何安掰弯计划”,第一步就是要让何安卸下戒心。不能让他觉得他已经是我的攻略目标了,这就是核心思想。 于是我在身体舒服地享受着安神的按摩的同时,内心极其纠结地酝酿了半天才装作若无其事地开口道:“对了安哥,之前元旦喝完酒之后我好像跟你说了些什么,内容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不过不管我说了啥你都别当真,我也没当真,就是喝多了随便说的。” 何安按着我肩膀的手一下子停了下来,我耸了耸肩说:“别停啊,正舒服着呢。” 他倒是真听我的话继续了,但动作明显变缓了些。 “你那天说了什么你真忘了?”他用的是试探的口气。 我点点头:“真忘了,你也忘了吧。今后该怎么着还怎么着。” 何安没有说话。门外却传来了钥匙插进锁里的声音。 “哎哟,安哥易生,你俩这是关起门来互诉衷肠呢?动作羞耻台词更羞耻。刚才我好像听见易生说什么‘别停、舒服’的,这也太容易让人误会了吧。”过了个年叶煦的嘴欠技能似乎又长进了不少。 他就背了个书包空扎俩手站在门口,对我俩特别自然地说:“你们先别忙着亲热了,下去帮我搬下箱子呗。” 上学期一整个学期也许是没遇到什么干体力活的时候,所以叶煦说他胳膊受过伤提不了重东西这事始终没有得到过进一步的验证。我现在听到他这么说下意识地就要往起站,却被何安给按住了。 “你是真搬不动?”何安淡淡看着叶煦问。 “真的呀,我骗谁也不敢骗安哥你吧。”叶煦笑得一脸欠收拾的样子,幸好梁竞这会不在这儿。 “那行,我去。”何安低头看了眼正准备跟他一起的我,“你就别去了,刚回来先歇着吧。” 说完他就一个人下去了。我怕被叶煦看出什么端倪来,终是忍着没跟上去。 但饶是如此,叶煦看我那眼神里还是写满了“我知道你有点小秘密、而且是和何安有关、但是我现在并不打算揭穿你、什么时候揭穿我要看心情”的意思。 都说南方人聪明,连在这种事上都跟人精似的。我被他看得不舒服,就回过头来继续干自己的事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又如约响了起来,准时准点。 依然是蒋哲良的短信,内容从在家约变成了:到学校了吧,我也回来了,晚上一起吃个饭。 他这个人,直到现在发这种话的时候还用的是句号,完全没有要征求我意见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我就更没有必要加以理会了。 等何安把叶煦的箱子提上来,一进门我就冲他咧起一个大大的微笑。 “安哥,晚上一起吃饭吧!”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