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笛子,那蛇就突然发起疯了乱窜,幸亏那蛇是拔了牙的,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 事情问到此处,云凤章已经明白了大半。 他骤然想起了昭华公子坟头上那被修建得整整齐齐的青草,还有他们下山时古怪的琴声,以及忠伯所见到的那个中年道姑。这一切必有关联。他恨自己当时不什么不追查个彻底? 蛟龙山!他们还是终究没有逃过这一劫难。 只是那个道姑是谁?陈姝已经死了,他前世并没有听说还有别的什么仇人,也许是他漏掉了也不一定。当下云凤章发动云府的所有人分三路去蛟龙山。 …… 杨小姣这些日子过得浑浑噩噩,昏昏沉沉。她不但被捆绑得结结实实,还被人下了软骨散,全身发软无力,每天吃了睡睡了吃。 她只知道自己睡在一辆四周封闭的马车里,她不知道绑架她的人是谁,也不知道马车将往何处去。 她只知道绑她的是个功夫很高的中年女子。 马车日夜兼程,从不在客栈歇宿,杨小姣被颠簸得几欲呕吐。 几天后,马车突然停了。她被人提了下去。 她的眼睛适应了黑暗,突然被阳光一照,刺得几乎睁不开眼来。她停了一会儿才慢慢睁开眼。 面前竟是蛟龙山,她又回到这里来了! 她的面前站着一个身材高大,蒙着黑面纱的女人。 她一言不发地看着杨小姣,看她站稳了,便一路拖着她上山。 由于软骨散的药力还没散尽,杨小姣走路仍有些发软。那个女人不耐烦等她,干脆夹持着她走。 杨小姣用干涩地声音试探道:“这位姐姐,请问你为何掳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 “闭嘴!”女人的声音干哑难听。 杨小姣怕激怒对方,赶紧闭嘴不言。 上山的路她熟悉,前些日子刚走过。 目的地她更熟,竟是她爹的坟茔。 那个蒙面女人将杨小姣扔到一边,自己去搬动墓碑。杨小姣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那墓碑竟是活动的,下面是一个地道的出口。 杨小姣心中突突直跳,任谁也没想到墓碑底下会别有洞天。即便云凤章找来,也一时想不到。 她必须得做点什么印记。可是她双手被捆,根本没法做任何小动作,倒是脚能活动。 她很不雅观地坐在地上,用裙子遮住脚,双脚对擦,将脚上的一只袜子脱掉,她刚脱掉袜子,那个女人便朝她看了一眼,她生怕对方发现,赶紧用脚勾过几块石头盖住袜子。 杨小姣并没有太多时间,那个女人掀开墓碑后,立即过来将她提溜了过去。杨小姣来不及做其他记号,临下去,用力揪了一把坟头的青草。 地穴里面黑暗阴冷,一股潮腐之气扑面而来。 那个女人走惯了,提溜着她阔步而行。 走了一会儿,杨小姣看到了几点烛光。 一个身穿纯白道袍的道姑站在那里,用黑幽幽地目光望着她。 她一步步向她走来。 杨小姣一点点看清了面前的人。 她约有四十来岁,面容清瘦,脸色像死鱼肚那种的白,一双眼睛又黑又深,她注视她时,就像深渊,让人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冷意。 看着她的面孔时,杨小姣竟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你长得果然很像何清如那个死贱人。”她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的命真够大的,被陈姝丢进蛇窟里竟然都没死。” 她那两只黑洞一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杨小姣,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仿佛刚从冰窟里捞出来的一样,带着一股彻骨的冷意。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