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家的本职工作又不一定是做健身教练的?说不准在她观念里,根本没有健身这个概念。”沈桑桑认真思考了下,忽然又发现了新的逻辑漏洞,继续耿直的发问道。 “哦,如果事实真的如此,这很简单,我可以教她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教练的。”宋纪白认真的思考了下,之后很负责任的总结道。 “怎么又变成你教她了?你不是打算请她来教你的吗?”再次发现漏洞的沈桑桑继续孜孜不倦的问道。 “难道你没听说过教学相长这个词吗?”面前的某人微微抬头,一脸无奈的问道,是顶顶无辜的模样,沈桑桑却被那样的眼神看得心头一软。 算了。 反正要是陶姐问起来,也不是她出的馊主意。 可是陶姐这样的道行,估计电话里三两句就能套的出来。 沈桑桑一想到陶振英,心头忽然哆嗦了下,继而唯唯诺诺的说道,“陶姐没有交代这个任务给我,到时候怪我自作主张怎么办?”她毕竟年纪还比宋纪白小个好几岁,也才刚大学毕业一年而已,在她这个年纪这个学历做明星助理的,说白了就是全职及全能型保姆,已经算得上是能吃苦的典范了,唯有在为人处世的火候上还欠一把。 反正对外交际和谈判陶振英自己就已经绰绰有余了,在二十四小时的保姆人选上,她乐得挑个心无城府的新人呆在宋纪白身边,当然这也是陶振英发现沈桑桑的上任助理仗着老资格为自己谋私利后才做出的决定,把宋纪白身边一干的陪行人员都新换了一批。 宋纪白对此没发表任何意见。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没有权利去新增几个随行人员。 “宋哥,反正这里没其他人看见,要不——你自己下去说吧?”沈桑桑继续以蚊子的声响提醒道。 “也行吧。”这二世祖虽然抽起风来一阵一阵的,好在也是够通情达理的,见着沈桑桑愁眉苦脸的,他自己说完后就拉开车门,利索的下车了。 刘苏滢靠在墙壁上歇息了还不到几分钟,直到觉着前面有脚步声逐渐走近,她这才抬头懒洋洋的朝上方望了一眼。 她原本是心头一沉,以为是方才去而复回的小偷或者从犯之类的,仰头斜斜的看了面前之人一眼,确认对自己的人身安全没有构成危险后,又继续懒洋洋的靠坐回去了,甚至懒得再看面前之人第二眼。 天际的夕阳已经渐行渐远,余晖里只剩一道朦朦胧胧的昏黄,就像是化了油彩的水墨被不小心泼洒出来,随意的挥霍在广袤的天际里,蔓延的无穷无尽,生出一副别有意境的浓烈与壮观。 而面前的女子,整个人灰尘扑扑的,眉眼倦懒,偏又是烟视媚行的自有风情,就像是油画长卷上的那一抹葱翠,没有缘由的点燃了整幅油画的意境。 四下寂静无风,宋纪白听到心头某处传来一丝细微的动静,偏就烙在了他的脑海里。 “你打算在这里坐多久?”宋纪白说时脚步已经走到刘苏滢的面前,充满磁性的声线在寂静的余晖里显得格外的慵懒,以及,格外的迷人。 只不过此时的刘苏滢显然欣赏不到那种迷人的格调。 她听到声响后只是为自己今天的出门不利还有现下不能安生的凝神休息再次感到莫名的狂躁。 “有事吗?”刘苏滢抬头应道,夕阳的光晕被面前之人挡了大半,并不刺眼。而其中一角的光晕正好落在此人的黑色袖扣上,在余晖中泛出格外柔和的光亮。她继续抬头些许,视线里立马跃入一截挺括的裤腿,熨帖平整的没有一丝的褶皱印子,以及明显高挑的身影。 这样居高临下的角度垂眸望去,宋纪白甚至连刘苏滢说话时微微蹙起的眉梢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包括她话音里还有一丝隐隐的不耐和戾气。 似乎——他是被对面之人嫌弃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