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几人也不顾围剿马车周围那最后几个侍卫,顿时向森林深处跑去。 可曹振淩那会留下隐患的?当即大喝“灭口!” 真是风水轮流转,本想灭口曹振淩等人,谁知却被曹振淩一行人灭口。 “少爷!”侍卫见敌人被杀,立刻拉开马车车帘,焦急的呼喊“少爷,你还好吗?” 这时,那身受重伤的侍卫已经倒下,就连马夫都命丧黄泉。车内的少爷身边只留下最后一个侍卫,若再有围剿,怕是命不久矣。 “我,无碍。”说话间,一双苍白而瘦如柴的手,徐徐印入众人眼帘。 那双手白的仿佛常年不见光芒,瘦的连皮肤下的青筋都明显可见。 “多谢几位恩公相救,在下感激不尽。”话音轻缓而温和,嗓音略有病态的沙哑与低沉,交融在一起说不出的好听。 “顺手的事儿。”曹振淩本不想多管闲事,这话不居功,也显得他们一行人的能耐。 便在这时,马车内的人终于缓缓挪出,走入众人视线下。 乌黑的发丝,一丝不苟的束在脑后,狭长而微挑的眼尾,却有着乌黑清澈的眼眸,苍白的肌肤,却把那双唇映照的微红而夺人眼球“或许对恩公而言不过是顺手的事,对莫北而言,却是性命交关的大事,今日若非恩公怕是我等都丧命于此。” 不急不躁,缓慢淡定,只是看到自己侍卫惨死的尸首,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和不忍。 “莫北?”虞琇沔心有惊讶“可是莫问何处醉逍遥的莫家?” “真是那个莫家,在下莫七公子莫北,今日落难多亏各位出手相助,先受我一拜。”说罢双手抱拳,深深的鞠了一躬。 修长的身子在春风中显得分外单薄。手指细长,皮肤白皙之中却透出几分青暗。分不清这人到底是瘦的连皮层下那青涩血管都映出肌肤,还是他本身身子不好?或者两者都有… 说是一拜谢恩,可让人忍不住便去主意那人似乎并不合身的长袍挂在身上似乎显得几分空挡,腰上那块翠玉竹箫随着主人的步伐而摇摆。 这人鼻翼挺拔,细长的凤眼下却多了几分青灰色的阴影。脸颊略带凹下,近看之下才发现这莫北瘦的可怕。 起身时,莫北又低喘的咳了两声,消瘦的身体因先前的紧张疲倦而摇摇欲坠,却又坚强傲骨的站着,不愿让人搀扶。 “原来是神珠莫七公子,”虞琇沔上前见礼“听闻莫七公子能算天下账,虞某一直敬仰。” “虞?”莫北忽然抬头看向虞琇沔“可是虞先生?” “正是在下。”虞琇沔落落大方道。 可谁知,那莫北忽然撩开前摆对着虞琇沔双膝跪地“还请虞先生为我莫家主持公道。” 这找到包青天的节奏让虞琇沔一愣,心中掂量了三分后方才道“不是我等不愿意,而是圣旨召我等入京…” “我可随先生进京!只要先生有空事,愿意了解事情真相便好。”那莫北不死心,却又不敢硬逼,只能婉转道。 虞琇沔上前一步,搀扶起莫北,一旁的曹思慕婉约动人的扭动着身躯,似落落大方,似小家碧玉的娇羞,跟着把那莫北搀扶到爬车旁坐下。 虞琇沔看了眼画风都变了的曹思慕,却对莫北说“你若愿意,先把事情说上一说。” 莫北陷入回忆中道“我莫家乃是武林中人,只是我天生钟爱算盘,整日拨弄,弄出点名堂,不少商户官员请我前去做账。上年六月初二,我收到一个奇怪的账册,似账中存有问题,可我算了足足三遍都没查出问题何在,又对应了当时的收货卖货的价格,也没问题。可没多久,那商户却生意一落千丈甚至家破人亡的地步,我因记得那账册而又命人打听后知晓,似乎是我算的那几册账目有问题,账房的先生有一个当夜便悬梁自尽。这事自然与我无关,可却让我迟迟不忘。其后九月我又收到这样的一本账册,这次我与那富商联系,让他前来与我对账,因经手的生意太多,也隔了段时日,那商户也无法说清这几笔到底是不是这个数目,但出入没问题,怕就是没问题。可同样没过两个月,那商户也出了事,更是巧合的,那人的账房也死了。我知道这件事怕是不寻常,便派人把那两户人家当时我做的账册寻来,因事关对方的隐私我从不留底,可谁知账房早就被一把火烧了,或这些账册被人有预谋的烧了。 我探不到事情真相,心里有些恐慌,便停想听几个月再做,可我兄长带着他的友人前来,拿出的账册依旧有问题,让我愁了几天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