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轻,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太后赐了婚,王爷又是个不善表达的,姑娘心里不舒服也是人之常情。” “嬷嬷最是疼我,我的心事你也最是了解。”赵嬷嬷从不曾说过这样的话,心事被一语道破,苏卉瑶顿时感触良多。就是这样,她不讨厌顾含风,与他之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矛盾,只不过他这个夫君不是自己选的,本就心有不甘,他又是那样一个强势之人,自己偏偏也是个倔性子,这才成亲不过两日,就有了诸多过不去的小情绪。 “姑娘是老奴一手带大的,老奴多少还能想到一些。”看到苏卉瑶若有所思,赵嬷嬷语重心长地开解道:“说句僭越了的话,王爷不是正经皇室,又是商贾之后,一开始这桩婚事老奴是不看好的。但姑娘嫁过来之后,老奴比任何时候都安心了。王府人口简单,王爷洁身自好一心一意待姑娘,放眼全京城,这样的人家实在难得了。所以老奴劝姑娘一句,不要总想着自己是为什么嫁的,只管着王爷的好度日就是。今儿个早上姑娘不是还劝老奴要往前看么?”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赵嬷嬷的话让苏卉瑶心境顷刻间通透了不少。是啊,身处这样的时代,自己又是这样的处境,得以嫁给顾含风这样的人,她还在别扭什么呢?其实说到底,自己也是确信对方心里在乎自己才敢这样给他脸色瞧。 想到这一点,苏卉瑶的迷茫与怨怼消减殆尽,对顾含风亦是生出了几分歉意。以往,她最讨厌那种仗着对方喜欢自己就作天作地的人,没成想自己竟也会做出这般有恃无恐的事情来。难不成真要等到闹得过分了,彻底失去了,才开始后悔? “嬷嬷,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苏卉瑶已打算待会儿就去书房与顾含风好好谈话讲和。 “这便是了。”赵嬷嬷欣慰地笑着说到。 “给姑娘请安。”赵嬷嬷话音刚落,秋冬、秋澜与春夏走了进来,对着苏卉瑶行了礼后,看向了赵嬷嬷。秋冬问候道:“嬷嬷也在。” “这么晚了,你们这是做什么回来?”看着秋澜与春夏一副忍笑的神情,苏卉瑶不由十分好奇。赵嬷嬷亦是不知其解地望着她们。 秋冬是同她们一道来的,却也不明所以。听苏卉瑶问了,回话道:“奴婢也不清楚。我瞧着嬷嬷这么久没回去,想是姑娘没有睡下,就过来看看有什么帮得上忙的。路上正好遇见她们两个往姑娘这里走,问话也是不答,只一路走一路笑个不停。” 听到秋冬这样一说,秋澜与春夏笑出了声,笑了好一会儿,二人才是给苏卉瑶福了福身,请罪道:“奴婢实在是忍不住,还请姑娘不要怪罪。” 她们这样卖着关子,苏卉瑶越发好奇地催促道:“究竟是什么好玩的事情赶快说来听一听!” “奴婢与春夏睡不着,便想着去看一看明日回国公府的一应物什。回去的时候经过书房,听到王爷与小公子正在说话……”秋澜将自己与春夏方才听到的、看到的悉数告诉了三人:“奴婢与春夏就是因此,才赶来姑娘这里禀告的,可巧就遇着秋冬姐姐了。” 谁都没想到顾含风与顾儒父子会有那样一面,全都忍俊不禁。苏卉瑶笑嗔道:“真是个呆子!” “可不是,平日里瞧着那样严肃的一个人,竟真的会听小孩子的话。这会子,怕是正在给姑娘写信道歉呢!”秋澜说完,苏卉瑶与春夏秋冬都笑了起来,只有赵嬷嬷觉着不像话了,轻声训道:“姑娘说说便罢了,你也这样没规没矩地编排起主子来!” 苏卉瑶不会与秋澜计较,但秋澜自知失言,冲着赵嬷嬷扮了一个搞怪的表情后就没有再说什么了。秋冬想了想,问苏卉瑶道:“姑娘,时候不早了,明天就是三朝回门的日子,一早要回去国公府,要不要奴婢去书房请王爷回来歇息?” 苏卉瑶看向赵嬷嬷,赵嬷嬷冲她微微颔首,她点了点头,对秋冬道:“好,去吧。” “是。”秋冬福身领了命令,当即就要出房。 “哎,等一下。”秋冬一转身,苏卉瑶又是喊住了她。她回身站好,苏卉瑶起身说道:“还是我去吧。他那样的人,口头道歉为难他,写信未必就是好的,现在不知是怎么样焦头烂额呢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