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坐下,慢慢说吧,也不急在一时。”戚一斐已经平复下了心情,明白他和闻罪今天,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做些什么了。不如早点认清现实,先去处理事情。 这话是戚一斐说的,闻罪立刻便了一副面孔,答应的特别痛快:“坐吧。” 傅里这才敢坐下,喝了一口热茶,想要压惊,却还烫了舌头。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倒霉到家了。 闻罪却更加开心了。 等有琴师稍稍缓解了一下,这才讲起了他的故事。 “就,今天下午,戚小斐不是回来了嘛,找我和连良商量……一些事情。”有琴师很会自保,点在了点子上。 提起戚一斐的努力,闻罪这才稍稍舒缓了些心情。 “连良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戚一斐回忆起了连良当时的那个追忆式的笑容。 “是也不是,”有琴师不好再卖关子,生怕黑暗闻罪,暴起伤人,“他想的都是过去那些快乐的事,我是经他提醒,才想起来,其他的不敢说,但若从为什么会有人对连良痛下杀手这点上,我还是能够推测一二的。” 因为连良当年,一片痴心错付的那个宗室,便是徽王世子。 第54章 放弃努力的五十四天: 连良和徽王世子的故事, 足够狗血,但不算俗套。 在连良的父亲还没有卷入林德亭之变前, 两人一个世家公子,一个逍遥闲王,一个懂事好似君子端方,一个美的犹如潘安在世。皆是京中名噪一时的风流人物。 在一次宴会上, 两人相遇,只一眼,就误了终身。 他们不容于世俗的两情相悦,是少年人的刺激,也是叛逆者与世界最后的不妥协。 由于大多的过去, 都是有琴师从连良及其他人口中听来的, 有很多不详实又多加了他一些个人揣测的地方, 好比当时连良与徽王世子这种, 谁也没有告诉的地下情状态, 到底是为了什么。 “连良大概,根本不敢想他和徽王世子的未来。” 他们都是家中独子,在宗教礼法的教育下,自觉有为家族传承子嗣的重任。特别是徽王世子,他家虽没有皇位继承,却也是真的有个王爷的爵位等着要继承的。徽王只有徽王世子这一个儿子, 有求必应, 宠爱异常,却绝对不会允许儿子为了搞断袖, 连孙子都不要了。但徽王世子,其实根本硬不起来。 “哈???”戚一斐一愣,“专门对女的,还是对所有人?” “所有人。”有琴师对说这个其实也有点尴尬。 “所以,她们在一起的时候,没有……” “咳,”有琴师不适的在座位上动了动,借着喝茶的动作,含蓄的道了一句,“连良是正常的。” 戚一斐的表情,瞬间就变成了“=口=”这样。失敬失敬,是他下意识的偏见了。不过,唔,戚一斐想了一下徽王世子那个样子,好像确实也挺受的。连良虽然也受,但,咳,两受相遇比有一攻。 这样的消息,给了戚一斐一点奇怪的期盼,他看着闻罪,跃跃欲试,他觉得闻罪其实也挺受的。 闻罪似笑非笑,不需要言语,就已经看懂了戚一斐的眼神:“我们也可以试试。” 戚一斐离开又把头扭了回来,不敢试,不敢试。他不算太聪明,但至少羊入虎口的道理还是懂的。 连良做攻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很久,他们的关系就被入京来看儿子的徽王妃,给发现了。做母亲总是心细如发,会是第一个发现儿子胡天胡地的那个。 “棒打鸳鸯!”戚一斐点头,自我感觉懂了,“徽王世子扛不住家里的压力。” “……其实,不是。”有琴师放下手中的茶杯,用一种“从他们神奇的关系定位里,你就该猜出来,这个故事有多与众不同”的眼神,看着戚一斐。 这是与众不同的狗血。 徽王妃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高人,自称可以蒙神目,移性情。说白了就是改造人,让对方变得他说什么就听什么。有点类似于现代宗教气氛比较浓郁的地方里,那种所谓的同性恋治疗。 徽王妃就想让高人,给自己的儿子治病。 徽王世子自然是不同意的,大肆与母亲吵闹,为了连良,甚至闹过自杀。只可惜,没死成。闹到最后,徽王妃只能来找连良,她那个时候自觉已经退了很大一步,不要别的,只要儿子能给王府生个继承人,然后她就不管了。随便徽王世子想要和谁在一起,她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话算话。 连良一开始,自然是不可能答应这种荒唐事的,不说他和徽王世子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约定,只说那个被徽王娶了的贵女,想想就会很可怜。 但紧接着,就发生了林德亭之变。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