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却只看得到光芒万丈的他。 苏念忽然觉得很心疼。 心疼这样子努力的他,心疼后来变得如此漠然的他。 苏念微微舒一口气,放下手中已经冰凉的茶,手都在颤抖。这是她第一次听裴子墨说这么多关于他的,关于她离开的七年里他的生活。 苏念将矮桌移至一旁,在裴子墨不明所以的目光中起身缓缓坐到裴子墨身旁,抬眸认认真真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 伸出手,揽住他的腰,将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微微闭眼。裴子墨明显愣了愣,心里一股暖流划过,叹了口气,伸手揽住苏念的肩,轻轻拍拍她的背。 而车辕上,又听到没声了的青玉嘟嘟嘴,“又不说话了。” 墨寒无奈,“听墙角是要遭天谴的。” “我没有!明明是听马车角,哪来的墙角。”青玉不服气的撇撇嘴,用一种“你比猪还蠢”的目光看着墨寒。 墨寒:“……” 青玉自觉无趣,忽而摇晃起墨寒的胳膊,笑道,“我昨日学了一首歌,你可要听听?” 墨寒微微一愣,青玉唱歌?“那些童谣吗?” 往日里都听她唱童谣,让墨寒都差点怀疑青玉是不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长残了,长得跟个二七女子似的。 青玉闻言瞪着墨寒,伸手使劲拍了拍墨寒,“说什么呢!什么童谣,我只会唱童谣吗!” “……”墨寒心里其实很想说,是…… …… “听不听,一个字,怎么那么多废话!”青玉搂着手,不满地道。 听不听一个字……不听是几个字?两个字……明摆着告诉墨寒,听不听,都得听,不然就削了你。 墨寒微微低下头,掩住那苦逼的脸,低声道,:“听,你唱吧……” 青玉满意的笑了笑,拍了拍墨寒的肩膀,“小伙子不错嘛!” “嗯……”你看不到我苦涩的笑…… 青玉笑了笑,哈哈两声,清了清嗓子,默了默,低下头,开始找难过的情绪。 墨寒已经做好心里准备半天了,还没听见青玉开口,侧目而视,只见青玉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腰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墨寒微微一愣,腾出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青玉抬头,着实吓了他一跳。“你怎么了?” 墨寒看着青玉红着眼眶的样子,愣住了,难道自己那不敢听的样子被她看到了?难过了?哭了? “没,我要开始唱了,准备好夸赞我的词语。”青玉扯出一抹笑,搭上那红红的眼眶,怎么看,怎么别扭。 墨寒不明所以,只好木讷地点点头。 青玉轻咳两声,小小的嘴巴一张一合,清丽带着点点哭腔的声音就流淌而出,窜进墨寒耳里,钻进马车里,飞过丛林间。 “乌云一层一层的遮住了光 坚强一层一层卸掉了伪妆 过往的车辆遮掩了眼神里面的慌张 脆弱被嘴角的笑无情打伤 一颗心里面住着一个人 一个人却只有着一颗心 …… 我不怕痛只怕你爱的不坚定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 …… 我是一条小鱼儿 不曾想过要逃离 我也爱大海 我也想呼吸 …… 我一个人痛,我一个人走 我一个人守候到天明 我一个人梦 我一个人错 我一个人或喜或悲不要谁关心我 我一个人疯,我一个人懂 我一个人多想回过头 ……” 青玉低低地唱着,微微靠在墨寒身旁,墨寒震惊用余光地看着她。这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怎么能唱出这么哀愁的歌,让人情不自禁想要保护她,这是墨寒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在心里荡漾起久久不能平复的情绪。 车里,壁人相依,车外,冤家相靠,天上,云卷云舒,林间,小鸟依人,这是,很美好的一天,带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很快,墨寒便驾车抵达了才子赛的比赛地点。 这是一处极为空旷的空地,将近一个南宫府邸的大小。 其实比赛场地只有一个普通府邸的占地面积那么大,外面围了一个圈,然后是由高到低的座位。 墨寒轻声提醒车内的二人,才子赛场地已到,一只纤纤素手便撩开了车帘。 面戴白纱遮面的苏念淡淡看着眼前这让她好奇不已、向往不已的才子赛,才子赛的举办场地很大,观众席更是与现代奥运会的观赛座位排列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