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勾嘴角,“在怕什么,腿会被你爸打断的我都没怕。” 走过小区入口处小广场和喷泉,拐个弯进入住宅区,灯光便暗了下来,没有了亮堂的路灯,只有微弱的地灯沿着小道两旁幽幽地亮着。 走到一房屋子楼下,一楼架空层电灯都点得老亮,照亮周围一方空间。沈何启脚步在未到光亮处停下,停在了昏暗里,手指朝楼的方向戳了戳,说:“我到了。” 金铮抬眸看一眼,知道到分别的时刻了,原本有些懒洋洋的眼睛里目光深沉起来,一把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拽过来,叫她:“沈何启。” 每次他连名带姓叫她大名,总是透着一股严肃的意味。 “我刚才一直在想,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所以你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她微微一怔,很快收拾好表情:“那想清楚了么?” “你以前和谁在一起过,不管男的女的,都是过去的事情,我心里就算再膈应,都可以不计较不追究。但是,我以为不撒谎不欺骗,自觉和前任划清界限,是谈恋爱默认的、基本的规则。” 沈何启轻轻张了张嘴,不过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你陪着姝杰来,到了才知道你的前女友也在。这些理由很正当很合理,但不意味着你可以因此骗我,或者可以和前任坐在一起开开心心喝酒玩闹,甚至事后连解释都模棱两可。” “我很小气,你想象不到的小气。我不喜欢你接受别人的好,也不想像学生早恋一样偷偷摸摸,还有……”金铮摸摸她的脸,想说避孕药,想说killers,想说她对他的不闻不问不管不顾,想说她无数次的躲避与隐瞒,只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算了,不说这些。也许是我的错,是我逼你太紧,把进度拉得太快,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渣渣,我觉得你的状态并不像准备好开始一段新恋情的样子,所以你回去以后好好想想,你到底有没有准备好和我在一起。” 沈何启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傻了?”他无奈地轻笑。 “你要分手。”是肯定句。 “怎么会?我明明是把生杀大权都交到你手里啊。”金铮的拇指又在她脸上碾了一下,垂下来,“好了,快上去吧,很晚了。” 沈何启踹他一脚,转身就走。 走到拐角处,又回过头来看他一眼,他还在原地站着望她,黑暗笼罩下他的面容模糊,只看得到身形的大致轮廓,清瘦颀长,形单影只显得无端的落寞。 沈何启走过拐角,被他这一通话说懵的脑袋终于如梦初醒,她愤愤然踢一脚旁边的柱子,下脚没轻没重和石头硬碰硬当然没讨到好处,“嘶——”一声,疼得捧着脚单脚转圈,骂道: “狗日的,我又没有正儿八经谈过恋爱,我怎么知道什么规则不规则的。” 过一会,越想越气:“这些破规矩都谁定的?” 而且她已经问过爱琴海了,爱琴海说满足男人很简单的,只要陪他睡觉、给他空间,这两样办到了保管男人服服帖帖。 沈何启扪心自问,自己睡觉也陪了,给金铮的空间更是够他月亮之上自由飞翔。 他哪来这么多的不满意? 这么想着也不管脚疼就要冲出去兴师问罪,绕过遮挡视线的柱子,却见外头的金铮已经走了,他脚步匆匆,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不曾回头。 沈何启气了一晚上,金铮一条消息也没给她发。 第二天上午起来,好友三人群里沸沸扬扬好几百条新信息。 沈何启照例不看。 老鳖却来私聊她了:三加四,看群,别装死。 心情不佳,只想装死。 继续不理。 老鳖又发来一条:看群!这次你要是不看,我用我的贞操起誓你一定会后悔。 天天忙着造人的人居然拿贞操起誓?沈何启翻个白眼,回复:你说你拿什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