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分开,killers是底线,发送和接受共战邀请都代表不想分开。” “这算什么约定,我们不是一直这样吗?”沈何启兴趣乏乏。 情侣之间总免不了磕磕碰碰,更何况是碰到沈何启这个天生反骨的事精,饶是金铮脾气再好也有被气到炸毛的时候,碰上谁都不肯先低头求和的情况,killers就成了台阶。 “我怕没有明文规定有些人会翻脸不认账。”金铮一转念,觉得口头的约定也同样不靠谱,谁让沈何启的信用值早就跌破地极,“待会找个笔和纸写下来,签字摁手印。” * 试问有几个女孩没有憧憬过自己的婚礼?李姝杰也不例外,在很小很小连爱情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年纪,她就已经开始期待这一场意义重大的仪式。随着长大,对于婚礼的概念也越发清晰明了。 她想要一场简单的草坪婚礼,白幔轻扬,有粉色的气球和花海,到场的人数不用很多,最亲近的家人与朋友就足够,神父主持会问出那两句神圣的誓言,“生老病死”这一番话她听过太多遍,仍是觉得浪漫极了。在双方的“我愿意”之后,她与她所爱之人会被宣布正式结为夫妻。 “下面有请新娘和父亲一起进场!” 随着司仪宏亮高亢的声音,眼前的门被两个服务员拉开,李姝杰眯起眼,意识猛然回归现实。 这是一场千篇一律俗不可耐的酒店婚礼。 门里有一屋子人,闹哄哄地等着看热闹,再过一会,他们会任由新人和司仪在台上开始尴尬的对话和无聊的游戏,然后他们在台下兀自聊天玩手机吃东西,只有到抽奖环节的时候,他们麻木的眼睛才会亮一下。 她挽着臂弯的父亲,对她的出嫁没有多少不舍,更没有多少欢喜,相反,他是失望而生气的——他怨她没有把握住陈伟业这个富二代,以至于让他们失去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机会。 没有白幔,没有粉气球,没有花海,甚至连红毯的尽头,没有她非嫁不可的男人。 与其说是举办婚礼,倒不如说是完成一场敷衍的任务。 她的“我愿意”冷漠而平静。 到了丢捧花的环节,这是她整场婚礼中唯一的认真和真诚。她扭头看了眼,抢捧花大军统共不过六个人,除了三个被撺掇上来的来宾,还有三个必须在场的伴娘。 她那同父异母的妹妹倒是跃跃欲试,不过李姝杰只想把花给沈何启。 但那傻子站那么远是什么意思? 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傻子。看出她的意图,居然如临大敌地要躲。 李姝杰瞄准,扬手,用尽全力把捧花丢了出去。 正中金铮桌前。 砸得金铮身前的碗碟筷勺猛一阵跳跃,菜肴和汤水溅得老高。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把金铮和周遭几人都吓了一大跳,等反应过来以后,他在满堂喝彩中笑着举起脏得惨不忍睹的捧花朝新娘子示意。 晚上八点多,宾客散尽,婚礼落幕。 一场婚礼下来新人团队每一个人都累得筋疲力竭,沈何启是陪到最后的人,挨个敬酒期间几乎为李姝杰挡下了所有的酒,敬完酒随意吃了点冷掉的饭菜,又开始陪李姝杰送客,金铮陪着等她。 送完宾客,两位新人也完成了最后的任务,换下繁复的礼服。 启程之前,李姝杰让朱阳去车上等她,自己趴上金铮副驾驶的车窗上,拍拍醉得不清不止是梦是醒的沈何启,说:“谢了。”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递给金铮:“帮我还他,就说心意我领了。” “他不会要的。你收着吧。” 李姝杰没再坚持,顿了顿,说:“你们认识了好的女孩子别忘了介绍给他,让他也早点结婚。” “那我把捧花给他。”金铮笑说。 “别,捧花是给你们的。” 目送李姝杰和朱阳离开,金铮替沈何启拉上安全带,正要开车,突然扭头叫沈何启:“渣渣。”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