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在身上闹出不小的声音,毫无杀伤力。 金铮不再抑制,彻底笑开,他上前一小步将她抱住,摸她后脑勺:“看你郁郁寡欢,想转移一下你的注意力,谁能想到你这么好骗,这都会信。” “滚开。”沈何启余怒未消。 明明是几句最明显不过的玩笑话,可她关心则乱,加上被怀孕的消息弄得神经脆弱,居然愣是没识破。 金铮把她箍得更紧:“你看,这不是就有力气骂人了?” 一开始沈何启还能和他贫几句,再后来被耍的惊怒散尽,那临时中断的焦躁和担忧又开始为威作福。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低沉,抖的机灵也越来越不机灵。 金铮松开她,在她身旁坐下,随着视线与她的脸齐平,他看到一张比哭还难看的勉强笑脸。他叹气,叫她:“渣渣。” 沈何启从他手中抽过检查单,甩了一下把纸展开,像是铁了心要找出这一切只是命运开了个玩笑的证据似的,她把b超报告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可是顶上姓名栏处是白纸黑字的“沈何启”,诊断结论更是是明明白白写着“宫内妊娠”,她拧自己的脸一把——这是事发后她第五次拧了,同时也是第五次确定自己并没有在做梦,然后生无可恋地骂了声“操”,不过骂“操”是第一遍,因为在金铮逗她之前她一直处于失语的状态。 她目前所能展望的未来里,孩子还远远不在计划内。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她的人生就像被命运洗了遍牌,全然陌生的牌面,扑朔迷离,毫无章法,她甚至连怎么出牌都无从下手。 而确认怀孕的过程,可谓是跌宕起伏,一波三折。 去医院的路上,金铮好几次从后视镜看沈何启,把沈何启看的发毛:“干嘛一直看我?” 金铮不应话,一路开到医院,门诊已经下班,急诊中心需要到护士台处初步判定情况再挂号,他言简意赅地说明来意:“碰上场小车祸她肚子有点疼,不过我们需要先验孕。” 沈何启:“!”她的经期一直很乱她又懒得记日子,让金铮这么一说,她确实隐约也觉得这次似乎隔得久了点。 护士看她一眼,然后低下头去准备撕急诊挂号必须的条子。 “等等,我觉得我来大姨妈了,我要去厕所。”情急之下沈何启“唰”地举起右手,这个习惯是学生时代上课想上厕所打报告流传下来的,即便已经毕业四年,也不妨碍它存活在潜意识中。 两分钟后,金铮收到她的短信:我爱大姨妈!!!!! 既然如此,沈何启也理所当然地认为腹痛是因为痛经,要立刻打道回府。 金铮担心安全带把她勒得内伤,反正已经在医院,图个安心还是要她做b超。沈何启百般不情愿,碰上医院的事情她总是格外抵触,进了b超室发现给她检查的医生是熟人,她才放松不少。 医生是沈何启初中时代玩的很好的同学,当时能进省一院还是通过沈何启来拜托何令珍帮的忙。 “怎么是你?有了?” “哪能呢。”沈何启一口否决。 过一会。 初中同学:“你是真不知道自己怀孕了还是你在谎报军情逗我玩。” 沈何启捶着床笑,只当初中同学吓她:“拉几把倒吧你,要不是我刚来的大姨妈,我真的要信了。” “你流血了?”初中同学面色有些凝重,“作为妇产科医生的女儿,你不知道有些孕妇会在孕期见红吗?” “是吗?不知道。”沈何启仍然当同学开玩笑。她和金铮唯一一次不做措施仅仅过去一个礼拜,作为何令珍的女儿,她的医学知识并不比别人多知道多少,但她知道b超检查不出一个七天的胚胎。 初中同学看着她,神色认真而笃定,没有一丝开玩笑的迹象:“你差不多怀孕两个月了。” 从久久不来例假的恐慌,到看到内裤上的血迹,再到由医生确诊怀孕,沈何启经历了从地狱到天堂最后又摔回地狱的过山车之旅,她在两三秒钟之内完美演绎什么叫做笑容渐渐消失。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