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酒店的顶层套房。 谢母站在门口,摘掉手套,向套房里打量了一下,然后对儿子笑道,“这是你住的那间?” 谢信泽回道,“没有,我住在隔壁。” “那好,先去隔壁,告诉酒店把这间再彻底消毒一下。” 谢信泽刷开隔壁的房门,母亲进屋,照例四下打量,又把衣柜门推开,涂了淡色指甲的白皙手指逐个拨过里面挂着的一排衣衫。 然后她笑着说,“信泽,你还是老样子,过得像个苦行僧。” 谢信泽不以为意的笑道,“这里不比香港,再说公司的事情很忙。” 闻言,谢母面露欣慰之色,然后主动向儿子张开了手臂,笑得像个慈母,“信泽,我们快一年没见面了,你不想抱抱妈妈么?” 谢信泽终于露出了一点真心地笑容,然后走上前,拥住了母亲。 谢母紧紧抱了一下儿子,闻到他身上久违的气息,甚至感动的泛了些许泪光。 不过在谢信泽看到之前,她慌忙擦去,两人再分开的时候,她看起来依旧明艳照人。 谢母姓虞,看起来相当年轻,仿佛奔四的年纪,实际已经五十出头。 她身材窈窕,妆容精致,谈吐亦是优雅,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彰显她是位货真价实的豪门阔太。 而谢信泽的美人脸也是继承自母亲,可以想见,谢母年轻的时候,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正因为这张脸,她才被谢信泽的父亲看中,继而从遥远的北方小城被带到香港,享受了半生的荣华富贵。 母子两个拥抱过后,气氛变得亲热起来。 虞夫人问了问儿子在东北的工作情况,谢信泽便将重要的事宜都向母亲汇报了一遍。 听到儿子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取得了这样好的成绩,她相当高兴,伸手轻轻握住谢信泽的手,笑道,“信泽,妈妈真为你骄傲!” 谢信泽笑了一下,罕见的带了一点羞涩,他不得不承认,即使自己已经三十而立,但依然渴望得到母亲的称赞。 说完了开心的事,虞夫人让儿子去给自己倒杯咖啡,待接过杯子的时候,她问道,“信泽,你知道我为什么连夜飞过来么?” 谢信泽闻言一顿,紧接着坐着了身体,看起了颇有些防备的姿态。 见到儿子的模样,虞夫人的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轻抿了一口咖啡之后,她说,“昨天是你父亲的生日,你为什么不回去?” “公司很忙,走不开。”谢信泽不再看向母亲,面无表情的答道。 虞夫人知道他在找借口,但并没有马上动气,而是尽量心平气和的说道,“那你也应该打个电话。” 谁知,她话音刚落,谢信泽就冷哼了一声,说,“你以为他真的在乎么?” 见状,虞夫人沉下脸,将咖啡杯放在一旁的小几上,“他是你父亲!” “呵,我倒是才知道。”谢信泽满脸的不屑。 他的样子激怒了虞夫人,她绞紧手指,“信泽,你这么说,伤的是我的心!” 谢信泽听到母亲发颤的声音,于心不忍,转过头,但没有去看母亲的眼神,只是低声说道,“对不起。” 虞夫人撇头看向窗外,此时正值东北的深秋,供暖期的大量粉尘让天空变得晦暗,而且满目不见绿色,只有枯枝败叶。 她吸了口气,平复些许心情,继而开口,“信泽,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你都已经三十岁了,再过不久,你也会结婚,做父亲,怎么还这么倔强?” “妈,他从没有把我当儿子,我的生日,他记得么?” 说起这个,谢信泽忽然想到许斌,多亏今年有他送的金镣铐,否则又是一个憋屈的生日。 然而虞夫人对于儿子的话,非常不认同,她甚至激动地站起了身。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