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妙音开始听得迷迷糊糊,到了后面惊讶的一双眼都要瞪圆了。 “太妃……就是这么看常山王的?”萧妙音不知道常山太妃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常山太妃自己在外面养了好几个美少年,就觉得自己儿子也不正经? “……难道还不是?”常山太妃见萧妙音一副不肯承认的模样,一口气险些上不来。 “常山王是由太妃亲自抚养长大,秉性如何,太妃难道还不清楚?”萧妙音简直觉得莫名其妙,她知道罗氏可能是晓得猫儿经常来她这里。但是两个人哪里有常山太妃想的那么暧昧,她再怎么没节操,也不会对着小叔子下手啊! “大王乃是奉了陛下的意思来照顾我一二,”萧妙音干脆就把话说明白了,懒得和常山太妃打哑谜,“并不是太妃想的那样。” “陛下?”常山太妃一开始听到儿子经常到萧妙音那里,下意识的就认为儿子和萧妙音有些甚么,不然一个男子为何要时常到一个女主的居所? “是的,乃是陛下的意思。”萧妙音看着常山太妃开始慌乱起来,这气势汹汹的来质问她为甚么要勾引自己儿子,结果这巴掌挨的够好吧? 萧妙音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有些同情猫儿。自己亲妈竟然把他往那个地方想。 “这……”常山太妃的脸上涨得通红,她往往没有想到竟然是皇帝的意思,她紧紧盯着萧妙音,想要从从萧妙音脸上寻得半丝蛛丝马迹,但始终萧妙音都是面上没有半点慌张和躲闪。 “若是太妃没有其他的事,我先告辞了。”萧妙音面上微笑得体,她给常山太妃行了一礼之后,直接上了车,阿难看了一眼常山太妃呆立在那里,她手里的鞭子在马臀上打了一下,口中一声叱喝,马车便开始向下面的道路跑去了。 常山太妃站在道上,过了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常山太妃对萧妙音没有多少好感,宫中说萧贵人盛宠,可是平城中有不少想送庶女入宫的主母私下都说萧贵人狐媚惑主,酸话说了不少。 但萧贵人都出宫了,天子还这么记挂她,甚至还拜托猫儿照顾。可见这情分已经不一般了。 要想整治萧贵人也容易,只要直接把这件事捅到东宫面前就行,但是她一旦这么做了,猫儿就失去了圣心。太皇太后大权在握不假,可是正统还在天子那边。猫儿日后前途如何,都是要看天子的意思。 常山太妃过了许久才缓过来,“回去吧。” 她不回去,还能怎么样呢。 ☆、107|9.19|| 博陵长公主的辈分较高,她薨逝后,丧仪风风光光。公主府上下缟素一片,燕王府上也没有了富贵宁馨的模样,那些庶出的子女们身着斩衰跪在那里哭丧。府上的妾侍们也跪在那里嘤嘤哭泣。 萧佻没有去公主府上,荀氏已经有身六个月了,她哭了一会后,萧斌便派人把她接回到房内休息。萧斌对博陵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他不觉得有必要让新妇挺着肚子哭丧,也认为那样对胎儿不好。 萧佻身上穿着斩衰,面无表情的跪在那里。他和博陵长公主的恩恩怨怨从记事开始就从没断过。博陵虽然是天家贵胄,但是人性这东西不会因为身份就会变半分。他少年时候可没少找博陵的麻烦,甚至心里也想过,干脆就和博陵同归于尽。但是后来长大了,渐渐年长,不和当年那会极端,但对博陵始终亲近不起来。而博陵也看他不顺眼,两个人正好两看相厌。 如今博陵薨了,萧佻没有半点感觉,也没有所谓的大仇得报的欣喜,似乎就是死了个和自己无关的人一般。只是看到萧拓为了博陵哭的力竭,才会出言劝说两句,其他的就和看别人的事一般。 汉人礼法,父母若是死了,要守孝三年。博陵是继母,又是皇家的公主,除非他这会和蠕蠕或者是南朝打仗,不然夺情是没有任何指望的。 他在平齐郡才做出点眉目出来,这边博陵就没了。萧佻也真心觉得或许博陵就是个来磨他的。 前来吊唁的客人先到长公主府那里转一圈之后,到燕王府这里来,客人见着萧佻面上肃穆,有些知道他和博陵长公主那些恩恩怨怨的,都感叹一声峰回路转。谁知道当年的那个小可怜不但能够长大成人,而且还得了东宫的青眼。 萧佻就这么一直跪在那里,他朝食只是用了一碗馎饦,中间除了喝了几口水之外,就没有吃喝了。 顿时萧家长子至孝的传言就流传出去了,公主府里哭晕过去的萧拓都被压住了风头。 宾客们白日来吊唁,到了晚上,府内安安静静,放眼过去满目的缟素。寒风凛冽,挂在外面的招魂幡吹的哧哧作响。人站在外头一会,就觉得害怕。 寒风呜呜的吹,堂上的素帛给吹的鼓起来。萧斌见状,自己回到房中,另外也将萧斌叫回去休息,天寒地冻的,堂上又只有两面墙,人跪在那里就算守着火盆都过不了一晚上。 萧佻也没有装模作样要给博陵继续跪着,家人一说,他就起来了,起来的时候还往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