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带过去的,中间没有人送面来。” 幼清皱了皱眉,指着赵婆子对陆妈妈咐道:“妈妈把她嘴堵上。”陆妈妈二话不说,上去抽了赵婆子腰上的汗巾把她的嘴给塞住。 “你说。”幼清冷眼看了一刻,这位秦妈妈说话不但条理清楚,而且连时间也记得一清二楚,可见在来的路上就细想过做好准备了,“那你现在可记得带过去几份面团,统共用掉多少,还剩多少?!” 秦妈妈并不确定似的回道:“……当时一出事那些人就围了上来,又吵又闹,到处都乱糟糟的,周妈妈把人安排好了又让我把发好的面都收起来等着晚上回来回禀太太,我当时也没有注意,心慌意乱的将面团塞进袋子里。”她想了想,犹豫的道,“带过去十二个面团,做了四锅还是五锅,奴婢不记得了。” “奴婢知道。”陈妈妈立刻回道,“做了四锅,第四锅的时候就出事了,应该还剩八个才对。” 周长贵立刻让人把带回来的面团袋子打开数了数,他惊恐的望着方氏肯定的道:“是九份。” 也就是说,多了一个面团,而那一个很可能并不是府里带过去的。 原本以为是面有问题,就查面,最终排除面又查饼,现在谁都没有想到竟然会多出个面团来。 粥棚里来来往往的人,乱糟糟的走动着,谁都有机会趁着人不注意放个面团进去。 “把她的嘴松开。”薛思琴指着赵妈妈,“你说,你怀里揣个袋子是做什么用的?!”赵妈妈嘴里一松急的哇的一声哭起来,磕着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带两个袋子去,就只是想趁着大家不注意偷点面回去而已,真的只是这样!” “娘!”薛思琴看着方氏,“她说话不老实,先打了再说吧。” 方氏木然的点点头,道:“一人打二十板子。”又对着三个婆子道,“无论你们是不是被牵连的都打的不冤枉,要怪只能怪你们当值不仔细,出了这样的事。” 陆妈妈喊粗使婆子在花厅外放了长长的板凳,几个婆子驾轻就熟的把人拖出去,噼里啪啦的打起来。 薛思琴望着幼清:“这件事,方表妹怎么看? 客串皇后!”像是在说,你怀疑二婶,可现在分明就是外面的人做的手脚,你这依旧是疑神疑鬼。 周长贵垂首站在一边,眼睛却看着幼清。 “把秦妈妈和陈妈妈送回去养病。”幼清对周长贵吩咐道,“赵婆子关起来。” 众人一愣,周长贵暗暗点头,秦妈妈做事严谨,陈妈妈老实木讷,只有那赵婆子最是狡猾多端,而且她说她带个袋子过去是为了偷面,谁又知道她早上的袋子里是不是揣着面带去的。 周长贵应了点头,薛思琴撇过头去没有再问。 幼清就扶着方氏往房里去,在暖阁门口方氏停下来望着幼清,无力的问道:“清丫头你老实和我说,这件事你是不是怀疑你二婶?” 方氏眼中的失望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幼清点了点头,回头望了眼薛思琴和陆妈妈,低声道:“这件事现在还不确定,但我确实怀疑二婶。” 方氏眼前一黑,要不是幼清扶着她几乎瘫在地上,陆妈妈和薛思琴一人一边的扶住了方氏,几个人进了暖阁,方氏歇了好一阵才叹了口气问道:“你二婶一向做事周到,这么多年我们相处的也很和睦,你告诉姑母,为什么会怀疑她?” 这也正是薛思琴好奇的地方。 幼清无奈,只得从春云的事情说起,等说到:“……景隆十四年时二婶曾经让去世的刘老夫人找宋府的宋大奶奶和父亲提过亲……”时,方氏腾的一下站起来,不敢置信的道,“你说的是真的?” “是的,春云年纪小,钟大也没有服侍过父亲,他们就是编也编不了这么全。”幼清很肯定的说道。 不但方氏,就连陆妈妈和薛思琴也震惊的无以复加,她们谁也没有想到,刘氏和方明晖之间还有这一段的插曲。 “我记得。”方氏点着头,“兄长回去时曾和我说一句,我当时觉得既然他拒绝了,想必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儿,就没有在意,没有想到……”她恍惚的想着以前的事,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时理不清头绪。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