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寅时左右王代柄就不在房里了,至于王妈妈那边,明明是派人看着的,根本没有见到大小姐和方表小姐进去。”秋翠也觉得这件事有点奇怪,“太太,大太太这是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是想逼她把那两个见证人放出来,好证明玉金没事! 想到这些,刘氏就气的不行,她和王妈妈主仆多少年在一起,当年侯府那么困难王妈妈都对她不离不弃,她绝对相信王妈妈不会胡言乱语,所以自始自终她害怕的只是怕王妈妈身体会受不住罢了。 可是现在她不相信了,对于王妈妈来说如果这世上有什么比她还重要的,那么就只有王代柄了,王妈妈看这个儿子比自己的命还宝贝,如果他们真用王代柄威胁王妈妈,王妈妈还能不能守口如瓶? “秋翠。”刘氏停了脚步,吩咐道,“让高银去把二老爷找回来。”每次有事都找不到他,真不知道他整天在忙什么,“二少爷呢,在不在家?” “二少爷和三少爷今天要去学馆给先生送节礼 两代王妃。”秋翠说着指了指另一边,“那奴婢去找高管事?!” 刘氏点点头带着丫头婆子往房里走。 幼清和薛思琴此时并未在医馆,而是在水井坊坊的宅子里用早膳:“这素什锦豆捞味道不错。”薛思琴说着给幼清盛了一碗,“虽没有府里做的纯,可却要鲜美许多。” 幼清尝了一口,她不太喜欢豆类的东西,但依旧笑着赞同:“味道确实不错。” “琉璃珠玑金糕,干萝卜桂鱼,翠玉豆糕和四喜饺也不错。”薛思琴示意采芩给幼清布在碗里,又笑着道,“大哥寻常也不大和同窗吃喝胡闹,没想到他还知道京中各家酒楼的名菜点心。” “人家不都是说,君子不出门却知道天下事嘛。”问兰甜甜笑着,“大少爷肯定就是这样的。” 薛思琴忍不住笑了起来,见幼清低头吃着也不说话,问道:“怎么了,可是不舒服?”她们昨晚没有怎么睡,一早上又出了门,她都觉得有些累,更何况是幼清呢。 “没有。”幼清放了筷子拿帕子擦了擦嘴,笑道,“就是觉得几样点心好吃,多吃了几口。”她想起了徐鄂,以前只要他做错了事,或是她给他还了风流债,他都会腆着脸从外面各式各样的点心买一堆回来,攒花似的摆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看她的脸色。只要她露了笑脸出来,他就会嬉皮笑脸的凑上来又布菜又倒茶,说些半荤的段子和外面的趣事给她听…… 有次婆母不知听谁说的,他儿子在房里给她捶腿捏腰喂点心,气的把徐鄂喊过去一顿训斥……猜徐鄂怎么回?他撅着脑袋脱口就道:“媳妇娶回来当然是要疼的,再说,我在外面怎么玩,家里头妾室有几房,都比不得这媳妇儿重要,我当然要疼着爱着的。”气的婆母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只觉得好笑,等他回来时她就在桌子上摆了五百两的银票,徐鄂眼睛都绿了,却只能装作没有看见和她周旋了半天,她忍着笑把银票塞在他荷包里,徐鄂笑的抱她亲了两记,她所有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当即翻了脸赶他出去。 徐鄂也不生气,笑着带着兆大海,兆小海兄弟两去了新开的醉梦阁。 所以,眼前这几样点心,她不但知道是出自哪间酒楼,甚至是哪个厨子做的她都能吃出来。 “我听说东便门那里新开了家酒楼,好像叫什么望月楼,专做西域菜,尤其是牛肉做的极好吃。咱们难得出来索性中午就在这里吃,也能让大哥着人买回来给你尝尝?!”薛思琴说着笑着朝外看了看,“大哥怎么还没有回来。” 东便门和崇文门之间说是京城最繁华之地也不为过,因为那里是大周第一税关,但凡进京做买卖者都必须从东便门入京城,也必须在那里交税,所以那前后不过三里的地方,几乎全部都是商家,寸土寸金不说就是有钱也租不到一个茶棚,更何况开一间酒楼呢。 可惜她以前知道望月楼还是徐鄂告诉她的,当时她只觉得开这间酒楼的人不简单,不但财大气粗,恐怕还有强硬的后台,要不然怎么有本事在这样一个黄金地段开酒楼。 “好啊。”幼清点着头笑道,“我们今天可算是托大表哥的福了。”她话落,就看见薛霭踏步从外面进来,听幼清在说他,眉梢微微抬了抬并没有多少表示,反而是薛思琴笑道,“大哥去哪里了,吃早饭没有?清妹妹在说望月楼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