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敌国。 这些金银都哪里来的,还不是他的,是他的! 圣上气的肺都开始揪着疼,他扶着龙案喘着气,指着外头:“去,去把严怀中的尸体扒出来,给朕鞭尸,挫骨扬灰!” “是,是!”钱宁膝行着倒退,飞快的爬起来,“奴婢这就吩咐下去,将严怀中挫骨扬灰!”说着,一溜烟的跑出了万寿宫,等出了门他才惊觉出了一身冷汗,忍不住朝地上啐了一口,“死了都要害人。” 钱宁一路回了东厂,将圣上的吩咐传了下去,又心有余悸的回了房里压惊,隔了一会儿外头有小内侍隔着门道:“公公,曾大人来了!” “让他滚进来。”钱宁放了手里的茶壶,依旧靠在摇椅上,神态疲倦,过了一刻曾毅走了进来,笑眯眯的给钱宁行礼,“爹,儿子来给您请安了。”说着,嬉皮笑脸的半跪在钱宁脚边,给他捶着腿。 “去,去。”钱宁看也不看曾毅,道,“你是不是又闯祸了,杂家可告诉你,现今儿这情况你最好老实点,若不然杂家也没有办法保你。” 曾毅听着眼珠子骨碌碌一转,问道:“父亲,可是出了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圣上刚吩咐要将严怀中的尸体挫骨扬灰。”钱宁想到这里就心惊胆战的捂着胸口,“还试探我,说抄杂家的家!” 曾毅脸色一变,紧张的看着钱宁,钱宁就戳着他的额头道:“瞧你这点出息,一点风浪都经不得!”说着翻了白眼,又重新靠了回去,漫不经心的道,“说吧,来找我什么事儿。” 曾毅见钱宁口气漫不经心,就知道这事儿算是有惊无险,他松了口气,才转了笑脸,道:“宋九歌的夫人要办及笄礼,您说儿子要不要送份礼去 穿越之独守倾心。” “送,当然要送。”钱宁又重新坐了起来,望着曾毅道,“不但要送,还要送份大礼去。” 曾毅习惯的点点头,又一脸茫然的道:“可是,儿子早年因武威侯的事和薛家有些过节,这样去实在是有些……”他的话还没说完,钱宁又戳着他的脑袋道,“你和薛家有过节与宋九歌有什么关系,你听我的没错。” “知道了。”曾毅咕哝了一声点头道,“那为什么要送份大礼?” 钱宁拿了茶壶慢慢啜着,低声道:“你知道严怀中是怎么倒的霉吗。”曾毅点点头,钱宁又道,“满朝严党多少人,都不是宋九歌的对手。这个人深不可测!虽说他现在还只是四品,可他今年也不过二十出头,假以时日,他定然会在严怀中之上,权倾朝野,我们这个时候不与他交好,难不成要等他坐大后再去巴结,到时候你便是贴上去,人家也不定会看你。” 曾毅听着觉得有道理,若有所思道:“父亲说的对。”又拍马屁道,“还好父亲谨慎,虽与严怀中暗中来往,可却没有和宋九歌断了交往,可进可退。儿子认为,这满朝文武,最聪明有远见谋略的就是父亲您啊。” “少拍我马屁。”钱宁笑着啐了一口,道,“我只告诉你一点,你给我仔细记住了。我们和朝堂那些文人不同,我们是皇家的家奴。作为奴才你要认清自己的主子是谁,只有认清了这一点,你才能保命才能屹立不倒。往后不管和谁来往,都不可太近,也不可太远,自己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曾毅点头不迭,将钱宁的话奉若圣言,钱宁见他这个样子,就道:“你去吧,这事儿就照我说的去办,让你那口子走一趟,就是别人给她冷眼看,你也得让她在那边受着!” “儿子知道了。”说着站了起来,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事,和钱宁咬着耳朵道,“父亲,儿子前些日子得了一个绝色的好货,您看要不要……和瑾瑜姑姑长的很像……”西苑中已经好几年没有女人出入了,就连宫女都没有! “闭嘴。”钱宁压着声音道,“这事儿往后别提,什么瑾瑜不瑾瑜的,圣上若真喜欢她,十一皇子如今都快十岁了,还在乾西所里待着,圣上也不会连面都没见过一回,瑾瑜死了他也没有再问一回。”一顿又道,“圣上一心向道,早无心女色了。” 曾毅一脸的遗憾,道:“可惜了那个好货色。”说着叹了口气,“要不然送大皇子去。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