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了他加官进爵,释出招揽善意,他不会不知苏伯玉的意思。” 张玄真听罢沉默,片刻后笑凝她道:“陛下能有如此认知,贫道深感慰藉,驭人之术,首在知人,纵使没有凤耀灵,只有贫道,也不影响陛下来日成就大业。” 商凌月闻言苦笑,坦然凝着他道:“朕不是不信你,只是双拳难敌四手,苏伯玉有千军万马,只有我们两人,再有你的深谋远略,也对付不了他啊。” 张玄真轻笑,笑声中意味好像她所担心的事情根本就不算是问题,他深深对上她的视线道:“陛下不必着急,忠于陛下的谋士将才都会有的,陛下要相信贫道。” 商凌月边听边注意面罩遮掩下的眸子,心里莫名闪过一股怪异感,总觉得这双眼睛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惜也就是感觉一闪而过,未太放在心上,张玄真话音落后,她信赖道:“朕自然信你,这宫里你是朕唯一能说心里话的人。” 张玄真笑笑随即又道:“贫道有一言当说,但恐怕陛下听了不悦。” 商凌月心绪回转,当即凝着他平静道:“但说无妨。” 张玄真收回按在她肩头的手,道:“房崇之死是坏事,但也是件好事。” 商凌月皱了眉,心思当即被转移到了他提出的事上:“此言何意?”苏伯玉又教他怎么米分饰? 张玄真凝视她道:“朝中有人暗中欲要谋夺陛下皇位,房崇忠于陛下,但被人将计就计,顺水推舟做了那人的棋子尤不自知。苏伯玉虽是为铲除异己,但无异中也算帮了陛下除去一个隐患,此事对陛下而言,是失也是得。” 商凌月骤然被提醒了一件事,当初苏伯玉说过朝中有谋反的人,还未找到证据,张玄真这是得了苏伯玉授意故意要栽赃给房崇和谁?房崇商量事情的人必然也是尽忠于她,房崇已死,苏伯玉下一步要铲除的就将是此人,她必须探听出来,面色倏然沉重,直视他开门见山问:“何人要篡夺皇位?此人比苏伯玉更罪不容恕!” 张玄真凝视她笑道:“不必说贫道说,不出一月陛下就知道是何人了,而且苏伯玉绝对不会容许任何人觊觎他的权力,铲除此人上,陛下和他的利益一致,陛下坐山观虎斗则可。” 商凌月听到这里却是心里越发不好了,是阿史那逻鶻泄露了?还是另外有和房崇合作的人?早知房崇会出事,她就该早些了解所有效忠于她的人的名单,也不至于现在被动任由苏伯玉宰割,心里着急,可脸上不能显露出来,平静一笑:“你既如此说,朕就放心了。今夜我们学什么?” 张玄真这才将早就挑选好的一本书给了她,让她边看,他讲解起来。 一个时辰到后,商凌月如时离开,苏伯玉伪装的张玄真离开密道进入了那日的房间,张玄真一如既往得恭恭敬敬等待,旁边还有高尽国等着侍候。 苏伯玉摘下了面罩交给他,在太监们端来的盆里净了手,接过高尽国端来的极品雨前茶水缓慢饮者润喉,不徐不疾吐出喝入嘴里的一片茶叶,移开茶杯,高尽国急忙恭敬接过,他淡淡道:“改日命人用青威山泉水沏茶。” 高尽国赶紧领命:“是,公公。” 苏伯玉转而走到软榻上坐下,温润的眸子平静而又没有温度对张玄真道:“周昌邑今日干了什么?” 张玄真从怀里拿出一张折叠的纸展开,照着一五一十说了周昌邑从早上到入睡前所有做过的事情,连几时几刻如厕,用时多少都记录的精准无误。 苏伯玉听完微微笑了笑,点点头:“你下去吧,明日再汇报,加强暗卫,暗中保护好昌邑公子,不可让他有任何差池。” 张玄真领命离开。 高尽国费解,赤诚凝视他问道:“公公为何要掌握开国郡公的一举一动呢?” 苏伯玉眸底笑意还未散去,残留着几分扫了他一眼,示意他给自己揉揉太阳穴,高尽国赶紧得上步轻柔揉起来,苏伯玉阖眸缓缓轻语道:“保护他罢了。日后多留点儿心眼,尤其是我说过的话,再让我说第二遍,就罚你给高公公守墓去,这辈子都别在回宫。我想栽培你,你别第一天就给我犯傻,衬得我都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