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 行至人烟稀少的地方,果然听见背后树丛里有窸窸窣窣的响动。 陈婠忽而计上心头,刻意转了个方向,往湖边走去。 湖边湿滑,皆是铺就的鹅卵石子儿,上面有青苔长满了一层。 沈青桑想要问,陈婠却只是示意她噤声。 左穿右拐,如何难行陈婠便如何来走。 她忽然身形一顿,猛地停住。 而此时,身后不远处却是噗通一声,再回头,那人已经失足跌入池水中去了。 略是促狭地笑了笑,“咱们走吧,好戏看完了。” 广阳殿暖香融融,这香料是溧阳从徽州带回来的,气味独特。 皇上一入殿,就去内室探看徵儿,乳娘抱着地给他,望着怀中的小家伙,封禛忽然十分思念麟儿。 探看完毕,封禛这便要走,溧阳摇着他手臂硬生生拖到了寝室中去,按在高榻上坐定。 “方才的奏乐不好听,皇兄陪溧阳听听妙曲。” 果然,一袭袅娜身影从珠帘后走来,温淑妃已然换了装,胸前抹胸微低,露出一片雪白。 只见她臻首轻垂,素手纤纤,抚上了琵琶弦。 一曲轻音悠扬而起,如珠如玉。 溧阳趁机递来了清酒,封禛来者不拒,一口接一口地饮下。 溧阳一旁瞧着,暗自道皇兄已然正中下怀。 殊不知这香配这酒,能有催发人欲望的功效。 从前为了享乐,她和萧驸马偷偷试过一回,的确是无法抗拒的。 不一会儿,就见皇兄额头微微发热,不禁散了散襟口。 溧阳推辞说是去房内看徵儿,便将两人独自留在此地,从外面阖上了门。 琵琶乐止,温淑妃款款近前,见皇上已然春心萌动,两颊微红。 她连忙掏出帕子去擦拭,却不料被男人一把攥住手腕,甩到了榻上。 温淑妃心如擂鼓,眼见他越发靠近的容颜。 可那么一瞬间,她脑海里划过的,却是另一张英俊不凡的脸孔。 那个男人,竟然是陈棠。就连手中触到的滚烫肌肤,都如此地恍惚。 然后,预想中的动作并未进一步加深。 她迷茫地张开眼,却对上一双冷静的深眸。 封禛双臂撑在榻上,俯瞰下来,“休要太低估朕的酒量和耐力,收起那些小心思,朕会原谅溧阳,并不代表着也能原谅其他人。” 声音冰冷无情,卷起衣衫猛地下了榻,大步离开。 温淑妃静静躺在床上,满心羞愧难当,可她更恨得竟然是自己,为何还会想起陈棠! 分明已经过去了… 这厢皇上离开,溧阳正在气头上,却见驸马从殿外回来,浑身湿漉漉的。 “你这又是去了哪里?” 萧驸马一副颓丧之色,心下却是已经恨不得将那人生吃入腹。 最好永远小心,千万莫要有朝一日教自己上了手去! 陈婠正在御册,听见门有响动,回头便见皇上大步而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