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盛大人那里一趟,就说我想见他。” 南月答应下来,转身出了正房。 南月回了来就说盛信廷会抽空来见雪兰,到底什么时候来见她,却没有说。 雪兰心里暗骂盛信廷不识好人心,害得自己白替他操心了。 心里骂着盛信廷,雪兰还是吩咐小丫头去外院瞧瞧,若是有卫国公府的人来了,记得来告诉给她。 一日下来,雪兰都没见卫国公府的人来。黄昏时分,眼见着不可能再有人来了,雪兰低头把手上的狼毫挥舞了出去,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坏字。 写罢,雪兰拿起纸来,上下看着。这个坏字写得龙飞舞凤,真如一个坏透了的人斜斜歪歪的展示在众人面前。 雪兰这才觉得出了口恶气。 雪兰命南月把这个坏字直接挂在床幔帐外,如同驱邪的道符一般。雪兰还站在床外仔细的看了好一会儿,最终才满意的脱衣睡去了。 盛信廷在夜里来到雪兰的床前,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个坏字。 他扬起了嘴角,她是觉得他有多坏才用力的把狼毫按在纸上的?看看这毛了边的横竖,就如同她恼了时飞扬起的眉眼一般。 盛信廷绕过坏字,走到雪兰的床旁,四周虽是漆黑着,他却依然看到她合着的长长的睫毛。她虽不是倾国倾城之貌,却也是碧玉一般的人儿,看她整日一副波澜不惊的做派,谁能想到她躺在床上时会是如此恬静呢? 盛信廷忽然有几分不忍唤醒了雪兰,他觉得此时的他是贪婪的,因为他盯着她看,不想错过她的一息之间的轻细动作。 床上的雪兰却浑然不觉的翻了个身,手臂搭在坐在床榻旁的盛信廷的手上,一股温热从盛信廷的指尖一直传到了他的心里去。在他的心里慢慢膨胀,燃烧。 盛信廷庆幸此时已经是深夜,若是青天白日,他那艳若红布的脸定然会让人窥清他的心思。 盛信廷温柔的望着床上的雪兰,她的呼吸平稳,如一朵睡莲,悄悄的开放着。盛信廷不敢动一下,惟恐惊扰了雪兰的美梦。 就这样,一个坐着,一个睡着,似乎在等待着天荒地老。 雪兰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直到她的手抚到一块温热手腕时,她才猛然醒了过来。 她还没问出话来,有人就已经用手封住了她的口,“是我。”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气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动作,雪兰只想把盛信廷踹飞才好。 怎么总是深夜往她房里钻?! 气极败坏的雪兰张嘴就咬他,可是,他连躲也没躲一下,雪兰结结实实的咬住了盛信廷的手掌。 一股微咸且夹着清凉的味道传到了雪兰的嘴中,雪兰不由得吐出盛信廷的手来,朝着床下呸呸啐了好几下。盛信廷却低低的笑了起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