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带着凌康和淳亲王走进养心殿。 秦贵妃走了几步,猛然转过头来,望着几人的背影,薄唇抿成一条线去。 进了养心殿,权嫔见了太后,忙施礼。太后抬抬手,带着凌康走到启正帝的床旁。 启正帝望着凌康,忽然觉得幼年的礼亲王站在自己面前一样。启正帝从前也很喜欢凌康,但是这次相见,忽然间就有些心疼起凌康来。自己的长子身子不好,让孙子来探望他,眼瞧着白发人要送黑发人,启正帝心里发酸,拉着凌康的小手不曾放开过。 凌康不像别的孩子,见人多就话少,凌康越是人多,话越发多起来,小嘴不停的说,连自己私藏糖的事都告诉给了启正帝。 太后和启正帝都笑,启正帝心里感触更多,凌康这是对他的信任啊,才会把私藏糖的事说了出来。 凌康不忘叮嘱启正帝,“皇祖父,您可不能把这件事告诉给外人,不然您可就失信于我了!” 望着一本正经的凌康,启正帝一面咳嗽,一面哈哈大笑起来,“放心……咳咳……皇祖父不会告诉给人了……” 凌康又逼着太后和淳亲王答应下来,见两个人都答应了,凌康才放下心来,坐在一旁吃起点来。 太后见状,对启正帝说,“禧哥儿难得进宫一次,你们父子好好说说话,我带着康儿去院子里走走去,康儿还没进过养心殿的院子呢。” 听话听音,淳亲王听出太后是在帮着自己,太后和凌康一说出去,淳亲王便立在启正帝的床榻旁。启正帝望了望淳亲王,又咳嗽几声,淳亲王连忙把一旁的痰匣子递了过来,单手扶起启正帝。 启正帝吐出一口痰后,淳亲王瞥了一眼痰匣子,里痰中带血,他心头一惊。还是不动声色的放下了痰匣子。 启正帝开了口,“最近你在忙着什么?” 淳亲王头一低,“回父王的话,儿臣最近忙着温书。” 启正帝皱了下眉,“温书做什么?” 淳亲王身子微躬,“儿臣原想着讨父王的一道旨意,让儿臣去旁的省参加春闱。” 启正帝双眼一亮,转头看向淳亲王,好半晌才道,“你有这个心固然是好的,到时候要不要参加春闱……咳咳……朕再想想。” 淳亲王极恭敬的答了声“是”。 启正帝又和淳亲王话起桑麻和边疆纷争,淳亲王把自己的见解一一道来,启正帝垂着眼许久不语。 没一会儿,太后带着凌康回了来,凌康手上拿着一枝梅花,笑眯眯的跑到了启正帝床榻旁,献宝一样的递上了梅花,“皇祖父,您瞧漂亮么?这是孙儿给你折的。” 看着眼前艳丽的一团团红影,启正帝的心也跟着开朗起来。“康儿折的自然是漂亮的……咳咳……” 太后把梅花递给一旁的夏周,夏周忙让人拿着瓶子系了起来。 太后笑着指着窗口,“就放那边,皇上睁开眼睛就能瞧见梅花,就像看到咱们的康儿一样。” 靠在床头的启正帝不住的笑。 太后见启正帝精神头比往日都好了许多,心略略的放下了些,看了淳亲王一眼,“禧哥儿,天也不早了,你父皇也乏了,你带着康儿回去罢。此后没事带着康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