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信廷轻轻的摇了下头,“不只是如此,我更想知晓,苏茂谨让你做什么?” …… 苏茂谨坐在轿中,随着一起一伏的晃动,他缓缓合上了眼睛。 最近他春风得意,新帝登基,许多旧臣而渐渐被新君冷落下来,而他,却恰恰相反。不管是因为什么,他比别人快了许多,真正走上了仕途之路。 现在更好,他手上的一张牌正打中了盛信廷和叶雪兰的七寸之处。楚云开虽然是个最贪婪的戏子,可是他却也有他的好处。就如同现在罢,盛信廷和叶雪兰被扰得焦头烂额,整个卫国公府都如同烤得半瘪的红薯,全然没了当初的形状。 看到叶雪兰和盛信廷不舒服,苏茂谨的心里就舒服多了。叶雪兰,本该是他的女人,可是偏偏出现了当今皇上和盛信廷。皇上他当然不敢惹,但是娶到叶雪兰的盛信廷就不同了。只有他不要女人的份,可没有女人嫌弃他的份!他得不到的女人,旁人得了去,也别想舒坦。 轿外忽然响起一个极低的声音,“大人,楚云开想见您。” 苏茂谨这才睁开眼来,嗯了一声,才道,“那就叫他的小徒弟明日去买胭脂时说罢。” “他……那边好像很急。” 苏茂谨皱了下眉头,“什么事这么急?就不能等等了么?” 轿外的声音有几分小心翼翼,“好像说是卫国公府里出了什么事。” 苏茂谨很想说,只要不是盛信廷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就行。话到口边,又被他咽了下去,“那就……二更罢。” 轿外答应一声。 苏茂谨又合上了眼睛。 二更天很好,天已经黑透了下来,夜色就是最好的屏障,有什么事正好去说,又不易被人发现。 回到了苏府,未进自己的正院,就见丫头们都垂首侍立在正房门外。苏茂谨无须进房,就知道谁在正房里呢。 苏茂谨提袍从丫头撩起的帘子里进了正房,进了正房,就见他的正头夫人叶雪宁正低着头站在房中,而正座上坐着的是苏夫人,苏茂谨的嫡母。 苏夫人一见苏茂谨回了来,扯了扯嘴角,说开了话,“谨哥儿,不是我说你们这一房,实在忒不像话,你这个媳妇连简单的治房头的事都不会。” 叶雪宁只低着头木木的望着地上的青石砖,连一句话也不说。 苏茂谨深知苏夫人也是在说给他听,他只看了叶雪宁一眼,旋即一笑,“母亲管教的是。” 苏夫人一句话换来一个沉闷,一个倒似恭顺的回了话,但是和没回没什么区别,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 苏夫人气坏了,却说不出什么来。 “你们自己的日子自己过去罢,只是别让人说出我们苏家的什么不是就好。”苏夫人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苏茂谨冷笑一声,坐在苏夫人刚刚坐过的椅子上,望向叶雪宁,“过来。” 叶雪宁的身子一僵,脚步才慢慢迈了出去。 苏茂谨就这样看着那裙裾下海棠红色的绣鞋缓缓挪到自己面前,他才扬起头来,看向面前的人。 叶雪宁比刚嫁进来瘦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