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嗯。”苏淳风点了点头。 从东王庄到河塘村,一般都会经过姚新波家住的古堡村。在十几岁的中学生心目中,这就好比是占据了绝对的地理优势——无论你多么牛逼,惹下敌人,路经敌人的村,那就等着被一群大孩子们拦住猛揍吧。 苏淳风当然记得这一点,顿时心头有些烦恼。 纵然是身负绝世术法,但终究不能时常用神秘的术法去解决所有的事端,尤其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太不值得大动干戈了。 首先,施术总会引发反噬,且施术越多,引发的反噬累积越强; 其次,他当前的体质根本不适合施展更为强大的术法去做些可以一劳永逸的事情,除非他想杀人……杀人这种事儿,还是算了吧,以当前的状态,动用术法过狠,根本无法承受更没办法应对凶险的反噬。更何况因为一丁点儿小矛盾,就把一个十几岁的熊孩子给干掉,苏淳风自认没那么杀伐果断到毫无人性。 另外,施术过多,被有心人注意到的话,那就太麻烦了。 可是重生在初中时期,和一群正值生理性青春叛逆期,荷尔蒙高素分泌,情绪自制力极弱,又年轻气盛好勇斗狠的大孩子们天天生活在一起……你可以不惹事,但难保别人无事生非啊。 而一味地懦弱退让,以苏淳风现在的心性,又根本做不到。 这可真是愁煞人也。 “算了,小孩子们不懂事,不与他们一般见识。回家的时候绕绕远也不打紧,权当作锻炼身体了。”一念至此,苏淳风忽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确实要好好锻炼这副柔弱的小身板了,省得日后遇到许多事情还得靠施术解决。” 不远处操场边上,田萍萍看到苏淳风和李志超说说笑笑地走过,心中满是困惑和恨意,咬咬牙,转身往班主任办公室走去。 上午苏淳风把姚新波骇得跪倒在地痛哭流涕,着实在班里丢尽了颜面。田萍萍当时极为诧异和震惊,并当场呵斥苏淳风,未曾想这个平时懦弱无能的家伙,竟然敢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她和表弟无聊,然后还露出了一副不屑于理会他们的模样,让田萍萍一口气噎在嗓子里发泄不出去。 几何课下课后,田萍萍就跑到班主任那里告了苏淳风一状:“吓唬同学,上课期间私自离开教室不尊重老师……” 本想着告状后,下午班主任肯定会当众狠批苏淳风,至少罚其在外站一下午的。没曾想苏淳风不但没有受到惩罚,甚至于连批评都没有受到,安然无恙地来到班里上了一下午的课程。 班主任李继春,没有对此做出丝毫表态! 所以现在,田萍萍极不甘心地又跑去班主任那里告状,她以为班主任忘了。 结果,班主任李继春反而把她训了一顿:“胡闹,什么吓唬同学,还逼着同学下跪?哄骗老师很好玩儿吗?事情缘由我都调查过了,你这样做就是恶人先告状,贼喊捉贼!我知道,你和姚新波是表姐弟关系,但你身为副班长兼英语课代表,更应该遵守纪律,尊重同学,让所有同学都信服你!而不是助涨姚新波无辜欺负同学的恶习。至于苏淳风上课私自离开教室的问题,我和郭法老师也都知道缘由了,用不着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而且苏淳风同学在回校后就很自觉地向老师道歉并承认了错误!在这一点上,你,还有姚新波,都要向苏淳风同学学习!” 田萍萍这个气啊! 告状的反而被训,而且班主任那副生气的样子,让田萍萍心里都有些担忧,自己副班长和英语课代表的职务,还能干几天? …… 傍晚,苏淳风和同学们一起端着饭缸到食堂排队,用二两粗粮票打了半缸玉米面粥,然后回到宿舍,蹲在炕边,把带来的干硬的馒头一点点细心地掰碎了和在粥里,就着咸菜、辣椒酱香甜地吃起了重生以来的第一顿晚饭。 吃过饭,他拿着饭缸跑到食堂大门口外面的手压水井旁,和一些同学互相帮衬着压水洗了饭缸和筷子拿回宿舍。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苏淳风没有留在宿舍里和同学们唠嗑打屁,颇为怀旧地在操场和校园里溜达了一圈儿,就去了教室。 东王庄乡中学是有晚自习和早操、早自习课程的。 不过这些课程针对的是住校生,以及东王庄本村和与东王庄村仅有一路之隔南北相对的屯兵营村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