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了,到时候盈盈就没有这么自由了,你答应我好不好,库妈妈。” 库妈妈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最重要的是,沈盈枝清楚,库妈妈非常疼爱她,所以示弱加撒娇会有用的。 “盈姐儿。 ”库妈妈迟疑。 盈盈凑到库妈妈的面前,眨巴眨巴眼睛:“库妈妈,好不好。 库妈妈看了盈盈几眼,想拒绝,但看着她那双眼睛,库妈妈犹豫起来,半响过去,她偏过头:“ 那春柳和小砚都去,你们都去。” 沈盈枝闻言,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又抱着库妈妈的胳膊说:“我就知道库妈妈最心疼我。 ” 手摸了摸盈盈乌压压的发羽,库妈妈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怎么说,她看着沈盈枝,目光慢慢复杂了起来。 从林河踏入别院大门的时候,明二就殷勤的跟了上去,待看见自家主子手里拿着一个布包,布包里的衣角微微露出来,是月牙色。 明二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狗腿的跟个不停。 “主子,沈姑娘的手艺真好,看看这件袍子,走线精致,做工精美,一看就不一般。” 明一走在后面,看着被主子用布包裹着的衣服,瞥了一眼谄媚的明二,虽说这件衣服主子拿在手里,但明二那个角度怎么看都看不清具体的做工。 明二见林河的脸上并没有任何不虞,接着道:“当然衣服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沈姑娘对主子的一片心啊,属下见了都感动不已啊。” 林河淡淡的看着明二:“还有呢 ?” 明二眼珠子转了转,颇为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主子你看,属下这几日在明一的手下进步颇多你, ”所以能不能别让他调、教他了。 “哦。 ” 林河打量一遍,淡淡道。 哦是什么意思? 林河驻足,对他阴阴一笑:“?还早 。” 话罢,都不等明二反应过来,独留在风中摇曳的明二,凄凄惨惨。 林河大步往前走,勾唇轻轻的笑了下,盈盈的好……自然要藏起来。 等林河回到了屋子里,他把衣服整整齐齐的放在了自己面前,轻轻的笑出了声。 真不舍得……离开盈盈。 这几日,因为要去查安州的粮仓,税银,他和盈盈去相处的时间少了很多,今天好不容易忙完,于是刚刚拿到衣服时,他愈发不想走,思及此,林河朝着东边的方向勾了勾唇。 林河躲在人家的瓦楞上,看着沈家小院,目光只停在一个人身上,他的目光只随着那个人的移动而转移。 他静悄悄看着她在窗前的软塌上读书,和小鬼头春柳说话,看着她散步绣香囊 ,盯着她散步吃晚饭。 沈盈枝坐在石榴树下,教小砚识字,看着看着,她搓了搓胳膊,小砚关心问道:“盈盈姐姐,你冷吗?” 沈盈枝摇了摇头,她朝着周围望了一圈,没发现异常,坐下来对小砚说:“ 可能是风太大了。” 从阳光正盛到金乌西垂,到月影婆娑,林河嘴角兴奋地勾着,看着她说话 ,看着她笑,看着她吃饭,最后睡觉前,沈盈枝洗澡。 沈盈枝洗澡是不喜欢让人服侍的,洗澡水准备好了,沈盈枝关上房门,在水里撒了一层玫瑰花瓣后,开始解盘扣。林河趴在房顶,喉头一紧,在沈盈枝手指去解盘扣的时候 ,林河本来一眨不眨的眼睛,忽地挪开了目光,耳朵渐渐发起热,听着下面的动静,他眸光幽深,半响后,飞快看了一眼,就一眼,他身形一动,像是一鬼魅一样,飞快从沈家的房顶上消失。 眨眼时间,林河就回到了别院,坐在卧室的圈椅上,他的指骨下意识敲打着扶手,然后他想到那天鲜嫩的触感。 一股很淡很淡的暖香在他的鼻端萦绕开来,林河微微眯了眯眼,看向整齐的床榻上,他猛地站起身来,朝着前方疾走几步。 那股暖香稍稍浓了起来,林河轻轻的嗅了嗅味道,躺了上去。枕头上似乎还带着冷兰的香味,薄衾上是清暖的墨香,林河埋头其中 ,嘴角牵出一个捉摸不透的微笑。 翌日,天明,林河特意穿上了盈盈给他做的衣服,用林河这个身份的时候,他会用到自己的缩骨功,让自己稍稍比扶嘉矮上一点。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