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见沈盈枝垂头不语,以为她是害羞,便说: “盈姐儿,如今正是你议婚的日子,还是不要和外男随便见面为好。” 沈盈枝抬头,嗓音清柔:“娘,我和人家已经约好了,无缘爽约,岂不让人诟病,再说了我行得正坐得直,又没有抱那些见不得人的小心思,怎么就不能去了。 ” 她清明的目光看着陈氏,陈氏被她看的久了,忽然一笑:“看,娘这是关心则乱了。”又说:“ 你刚来京城,也应该多出去逛逛,我让你乌姿陪你去吧。” 沈盈枝摇头拒绝:“ 大嫂怀了身孕,还是让她好好休息吧,前几日我也和莲枝出去逛过,今日我带上仆人就行。 ” 陈氏似乎有点为难,她看着沈盈枝,半响后做出一个受不得女儿痴缠的母亲模样:“ 都依你,都依你,不过你可得多带些人,注意安全 。” 沈盈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同意了。 等沈盈枝离开后,陈氏眸光闪了闪,屏退下人,叫过一旁的徐妈妈:“ 你说盈姐儿知道那人?” 徐妈妈朝着沈盈枝离开的方向看去:“三小姐怎么会知道,而且外面谁不说纪二公子一表人才,你把三小姐嫁给他,自然也是为她着想。” 陈氏坐在玫瑰交椅上,良久,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就是盈姐儿的命,总之,我不会亏待她的,对了,吩咐全府,不能有人对三姑娘有任何怠慢。 ” “夫人你放心好了,三姑娘没回来之前,奴婢早就吩咐下去 ,现在三姑娘,一定感受到了你的用心。”徐妈妈道。 陈氏抿了口茶,目光悠远,喃喃道:“嫁入相府,怎么会是不上心。 ” 沈盈枝走出陈氏院子 ,心口微刺,她不相信陈氏不知道纪献安是么样的人,她还这么做,无非就是把她嫁给他之后的好处比她这个女儿重要。 这几日陈氏待她很好,这份好里面的确有母亲对女儿的疼爱,但也有私心。不过即使早有准备陈氏对她的好不单纯,想法被证实时,沈盈枝依旧失落。 等离开候府,坐在马车里,沈盈枝深吸几口气,总之,结一门亲事难,毁掉一门亲事却很简单。 她该为自己想一条后路了。 这时,马车晃了一下,沈盈枝身体朝右偏了偏,差点摔倒,与此同时,车辕处传来赶车马叔的倒嘘声。 春柳掀开帘子问:“ 马叔,怎么了。 ” 马叔从车辕下去:“对面的马儿失控,横冲过来,似乎把轮子撞坏了,三小姐,容老奴检查一下。” 与此同时,对面传来尖锐的细嗓:“ 哎呦,赵高你怎么驾马的?还想不想活了?” 沈盈枝侧身,掀开另外半边帘子,看见对面浅紫色车棚里走下来一个公子,公子很年轻,儒雅秀气,端方温和。 “小李子,赵高是老把式了,不是它驾车的问题, ” 沈盈枝听见他温言道:“?赵高你先检查马。” 那个叫赵高的应了声喏。 沈盈枝见状蹙了下眉头,把车帘放下来。 然后她听见那位公子的略带歉意的声音在自己的马车外响起:“? 在下为我家马儿道歉,惊扰姑娘,还请多见谅。” 沈盈枝在马车内摇头道: “ 无心之失,公子多礼了。” 沈盈枝又听见公子笑声,他笑声有点酥,像是炸脆了的小鱼干:“ 姑娘大量。” 话罢,马叔无奈的声音传来:“ 三小姐,这车轮奴才一时修不好,尤其另一边的车轮还在继续下滑,您先下来,当心这个车轮碎了。” 春柳听罢,忙掀开帘子:“ 小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