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吗?”这话是老七问的,他跟老六老十都是襄王的人,也都是孤儿出身,没有名字,只有编号。 吴青也微微惊讶,“中蛊……倒是有人提起过陇西人,信奉巫术,会养蛊,但因为他们与我们相隔较远,又住在深山里,与我们从不来往,所以我们对他们的蛊术所知不多。” 赫连晟也皱眉,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你所说的蛊是种在人体内的吧?一条虫子,在人的身体里吸干血气,同时,也可以操纵这个人的行为,对不对?” 木香冲他竖起大母指,只需要一个提点,赫连晟就能融会贯通,这般强大的基因,日后生出来的儿子,又会怎样的天才呢? 关于这一点,木香猜的分毫不差。 当某一日,她被腹黑又狡诈的儿子,弄的焦头烂额之时,她真的很后悔当初选了赫连晟的种子,生出来这么个磨人精,真是要了她的命。 赫连晟很重视蛊虫一说,本想问木香可有解法。 但木香早就跑了,大冷的天,总站在甲板上吹冷风,有点像自虐。 船在江面上行驶,又是正月初三,按道理说,江面上应该不会出现其他的船只,要么这船就是跟他们一样,也是赶路的。 吴青飞到桅杆上,眺望远处的那艘只看得见黑影的船。 半响之后,对着下面的严忠喊话,“快去通知主子,那艘船朝咱们开过来了。” 此消息一出,船上气氛立刻紧张起来。 在不明敌我的情况下,贸然朝他们靠近,是敌非友。 严忠飞快的跑进船舱,大飞也站了起来,奔到船头,使劲想看清那船,可惜太远了,只看得到轮廓。 老七跟老六,跑下船底通知下去。 古代的船没有发动机,想划动,只能靠着人工往前划,若是赶上顺溜,船工就会轻松很多,可要是赶上逆流,那就费劲了。 木香跟赫连晟一同走出来,这时那艘船已经行的很近了。 船头没有任何标识,甲板上也看不见有人站着。 他们的船通体黑色,要是晚上看的话,很难发现。船体也比木香他们乘坐的要小一些,桅杆上挂着一面旗帜,太远了,看不清旗帜上绣着什么。 赫连晟跟木香都发现了不对劲,赫连晟立在船头,身姿巍峨如山。 “传令,全船戒备!”浑厚有力的嗓音,穿透力超强,王者霸气尽显。 “戒备!” “河盗!那是河盗船,”大飞眼睛突然睁大,高声嚷嚷。他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你怎么知道那是河盗船?”木香问他。 大飞得意了,“除了船体是黑色之外,看没看见,他们船边搭起的长梯子,那个叫伸缩梯,拉长之后,长度可以达到十几米,足够身体轻盈的人跨过。” 他的猜测得到赫连晟的肯定,“的确是河盗船,他们船身较轻,宽度又很窄,所以行船的时候速度很快,传言中怒江最大的河盗——泅龙帮,本王正想跟他们碰一面呢!” 听主子提到来者是泅龙帮,吴青也略诧异,他知道木香不了解,便乘着将军部署之际,将泅龙帮的来龙去脉,说给木香听。 这泅龙帮兴起,也就最近几年的事,在短短几年之内,能迅速吞并其他大小河盗,坐上怒江第一大在盗的宝座,这一份实力,绝不简单。 关于泅龙帮的传言并不多。他们行事诡异,抢劫过往商船,也只在夜里出没,人人都蒙着脸,船上的人,身手敏捷,从拦截到抢完收工,前前后后只用一柱香的时间。 当他们的船离开被抢船只时,很快就会融入到黑雾之中,真正的来无影去无踪。 既是干强盗这一行,杀人肯定是有的。但他们只杀反抗的,直接扔下怒江,对于那些胆小不敢动的,便放他们一条生路,这也算盗亦有道吧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