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柱子跟大飞把几个筐子搬了下来,同时还有蒲山庄人准备的午饭。 大飞端着东西,却发现没处放,大声道:“嗳,你们还不赶紧回家搬几个桌子来,再弄中口大锅,把这饭菜都弄到一个锅去,吃大锅饭算了。” 天太冷,饭菜早都冰凉了,肯定是要热的,既然不能一个一个热,那便一起热了,又省事又热闹。 有几个村民闻言,急忙回家搬桌子。几个妇人也喜欢又腼腆的跑上去帮忙,小娃们扒着马车看,一个个馋的不行。 村里上了年纪的阿婆老伯们,也都赶紧各自回家,端小凳子,拿碗筷。家里有野茶的,拿了些粗野茶,现烧了热水,泡上茶,也没茶杯,只能用碗装着递给几位置。 还有的,把家里仅存的花生,一点点瓜子也拿了出来。 不多时,空旷的庄子大路上,便摆满了东西。 有人在架上火堆,支起大锅,几个妇人,手脚利索的把大盘里装的倒进大锅里。 还有几个年纪大的老婆子,从家里拿来笼屉,把冷掉的馒头,搁进锅里热熟。 年轻的男娃,从家里弄来自制的炭火,找几个干净的炭盆子,便可以充做,酒精炉子使。 康伯倒是不反对把带来的东西,发些给庄上的人,只是他们拉的这些,只怕是不够,还有夫人新封的庄子没有去瞧,这可如何是好! 木香知道他的想法,但是眼看庄上的人生活的那么辛苦,新封地明日再去就是。 “夫人殿下大恩!”走过来,已经无法用感激去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 他们庄上今天中午的伙食,比年夜饭还要丰盛,好几年都没瞧见这等场景了。 木香让他坐下,看了看远处的农田,一片绿油油的颜色,问道:“今年的庄稼长的不错,不会再有问题了吧?” 吴平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庄稼,满含忧虑的道:“怕是没那么简单,去年秋种时,我们村的人,除了躺在炕上不能动的,连几岁的小娃都下地干活去了,这才把油菜跟麦子种上,这两样庄稼不用太多的水灌溉,我们便挑水,村里好几口井都挑干了了,总算没耽搁!” 他话锋一转,“可是就怕公主府的佃户来捣乱,有时明着来,有时暗着来,反正不让我们消停就是了!” 木香皱眉,“你们跟平西村的矛盾,不是单单因为水源那么简单吧?” 这是她一直在困惑的问题,来的路上,她就在想,暗说乡下的庄稼人,不该心思那般歹毒,即便他们因为是公主府的佃户,而觉得高人一等,不把别村的人放在眼里,可也没有必须赶尽杀绝吧! “夫人,这事老奴知道,”康伯插话进来,“事情是这样的,头几年吴庄有个女娃,因为生的漂亮,到了要出嫁的年纪,引来不少求亲者,其中就有平西村的一个男娃,那男娃生性胆子小,又不爱说话,长相一般,就是家境不错,他们家过来求亲,吴庄的女娃却没看上他,似乎还说了什么,结果这男娃回家便投河死了,此事,一度闹到府尹处,最后男方家也没讨到什么说法。” “于是,这两个村便闹翻了,矛盾越积越多,到了最后,便成了死敌,”木香接下他的话。 吴平叹气,“是啊,就这样,咱们庄跟平西村就成了冤家,他们村有公主府罩着,太子妃一年来庄上两次,每回都带着不少侍卫,壮了他们的声势,他们胆子自然大,咱们就只有哑巴吃黄莲,有苦也只能往肚里吞。” 虽然人家有撑腰的,但吴庄的人也不怨恨主家。 殿下在边关,拼死拼活的保家卫国,跟殿下的使命比起来,他们这些不过是小事,不值一提。 康伯拍拍他的肩,安慰道:“你们的苦日子熬到头了,如今有了夫人,料想他们也不敢再乱来,你们只管好好的把田地种好,其他的事,不必你们管!” 木香也道:“之前我跟蒲山庄的庄头也说过了,过三日,让他带上几个年轻人,去襄王府领农具,若是他们用着没问题,十日之后,你们再过去领,到时会派人通知你们,普通的农具每家每户都有,大一点的,三户共用一个,这些东西都是属于庄上的,另外呢,到时再给你们送几头牛,若是今年的庄稼丰收,就从收成里再提一成,若是收成不好,这账便记着,来年再还,你看如何?” 吴平惊的坐不住,只觉得像天上掉馅饼似的,一下子砸中他的脑袋,令他猝不及防,“这……这真的能行吗?”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