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窦寒烟稍稍高了半个头,她看窦寒烟,是斜睨着眼儿,带着几分不屑与嘲弄。 论身姿,窦寒烟双手交握在身前,安安静静的摆着,一副淑女,小媳妇的模样。而木香呢,双手负在身后,挺着胸脯,气势昂扬的立着。虽是男子的习惯,但是她做起来,叫人看着,倒也不觉着别扭,反倒多了几分洒脱。 有好戏可看,木清扬冷笑了一声,“据我所知,这窦寒烟确有真材实学,连帝师都夸她聪慧睿智,我就不信,她还能胜过窦寒烟!” 唐墨不置可否,“看看再说,我虽不知她究竟有没有才学,但有一点,你我都心知肚明,最后受罚的那个,绝对是窦寒烟,不可能是她!” 木清扬端杯子的动作顿了下,仔细一想,不是有可能,而是绝对,“难道比不过才学,她便要动武吗?那样岂不是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唐墨的视线在唐焱脸上一扫而过,又落在皇后脸上,这场笔试,木香必须胜,否则便落入皇后的全套之中。 唐鑫把担心都写在脸上了,“四哥,万一她输了,会不会恼羞成怒,把这里搅个天翻地覆?” 唐焱微微的笑着,“你担心她都是多余的,我正要问你,对她家二妹,你可是真心?若不是真心,哥哥劝你,千万别去招惹,襄王刀此人,可不是寻找的女子,她狠起来,你绝对想不到!” 他想起密报传来的消息,对付仇人,她素来不会心慈手软,手段也不是一般的残忍。 唐鑫认真思考了他的话,他并不冲动,也深知木香那人不好惹,所以仔仔细细,反反复复的想了想,结果还是一样,“四哥,我不喜欢娇滴滴的女子,也不喜欢只会对我阿谀奉承的女子,跟彩云在一起,我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是有生命的,我喜欢跟她斗嘴,喜欢看她疯癫吵闹的样子,虽然我不清楚,这样的感情究竟是什么,但我只知道一点,我想留她在身边,想让她做我的王妃!” 唐焱沉默了片刻,才道:“若你真的下定决心,哥哥便帮你,但是你得保证一点,如果真的娶了她家二妹,一定要好好待她,否则,你的处境,将会比现在更难!” “是,我知道了,谢谢四哥,”唐鑫郑重的点头,不管是从内心,还是从实际的形式来说,他都非娶彩云不可,有了这一层助力,于他来说,如虎添翼,再没了后顾之忧,所以…… 窦寒烟与木香面对面站着,她并不觉得自己的气势比木香逊色,出身不同,她的礼仪,对方怎么能学的来。 管事太监,将窦寒烟拟定的比赛项目拿了过来,对着众人高声宣读,“第一项比射箭,第二项比鉴定古画真假,第三项比猜字谜。” 太监宣读完了之后,窦寒烟笑了,“这些已经是我能想到,最简单的比试,襄王妃觉得,还可以吗?” 木香似笑非笑看她,“可以啊,的确是很简单的比试,你若输了,可千万别耍赖才是,开始吧,早比早结束,肚子早饿了,我还要回去吃饭呢!” 她这是摆明了嫌弃皇后赐的饭菜不合胃口,还不如自个家里的好吃。 皇后的脸色十分难看,但还是极为保持着一张笑脸,“既然襄王妃急了,那便开始吧!寒烟,你要如何比第一项?” 窦寒烟回身朝皇后微微福身,“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女说的射箭,并不是寻找男子使的弓箭,而是这一种。”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她身边的婢女立即捧着一只酒壶,一把弓箭过来了。 “娘娘,这叫投壶,外族人最流行的一种游戏,在坐的诸位怕是都没有见过,其实一点都不难,只要站在规定的距离之外,将这箭投进酒壶内,就为胜利,”她对着在场的众人,扬了扬手中箭,眼中尽是得意之色。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只有她一个人晓得似的。 唐墨嗤笑。真是狂妄的女子,她怕是不情楚,木香的箭术,若是事先知道了,怕是要捶胸顿足,追悔莫及。 木香笑了笑,没反对,也没赞同,只说了一句,“好像挺难的!” 这下,窦寒烟更是快飘起来了,“自然是难的,即便是练过千百次,还是会换失误,无防,襄王妃尽力就好。” “既然是你推荐的东西,也该由你先开始,做个示范吧,”木香朝她抬了下手。 “当然可以,我们二人各拿十支箭,谁进的多,就是谁胜,”窦寒烟自信的抓过宫女递上来的箭,站到线外。 在场的众人,尤其是女子,都觉得这个游戏实在太难了。窦寒烟分明是在刁难人,她拿上来的东西,她肯定事先练过,这不是欺负人吗? 再说了,这投壶,看着简单,把箭投进去就算完事,距离也不远,似乎很简单一样,实则不然。 女子的手腕纤细,没练过武功的,手劲也小,那箭虽是木制,但箭尖却是铁的,很难掌握平衡度,酒壶的瓶口又很小,稍稍偏一点点,箭就不可能投的进去。 木月岚等着看木香的笑话,其他人也是。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