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硬,多了柔和。 贺旌容长得好,继承了父亲如雕塑般的锋利五官,又继承了母亲的英气漂亮,醒着的时候就像把锋芒毕露的宝剑,气势逼人,睡着了倒又跟只大猫一样,让人觉得挺可爱的。 刚刚按亮壁灯,贺旌容就嘟哝了一声醒过来了,他的眼神在一瞬间的迷茫之后恢复清明,看向站在门口的舒绿,她逆着光,发丝被客厅里的光亮照的泛着荧光,近乎透明,皮肤更是透彻的如同最好的羊脂玉。 “吃饭啦。”舒绿对他摆了摆手。 6 贺旌容翻起身,目光坚毅仿佛可以洞悉万物,比刚才更加精神。他从演习开始就紧绷着神经,随时提防着蓝军的偷袭,再加上部下因为一颗手榴弹的炸点不准,受了重伤,他又直接从西南赶到帝都来,身体已经处于负荷的临界点,好在这一觉让他又缓了过来。 菜色都符合贺旌容的口味,他潇潇洒洒的吃完,便站起身来:“我得去医院了,可能明天一早就直接回部队,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好。”舒绿也没有多废话,她知道贺旌容那边的演习还在继续,他肯定是要回去继续指挥战局的。 把贺旌容送出门,贺旌容站在门口又张开了手臂,舒绿笑了笑,投入他的怀抱里。 贺旌容拍了拍舒绿的后背,旋即放开她:“记得我今儿跟你说的,我先走了。” 让她抽空跟父母老实交待嘛,舒绿无奈的点头:“我会的。” “记得就好。”两兄妹实际上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了,舒绿上半年一直在忙着毕业,就只有贺旌容和母亲的生日短暂回来了一趟,等她毕业了,贺旌容就一直在部队里头忙着年度演习,隔着大半个国家,这回又得各自分开了。 而贺旌容转身,突然就看到楼道口站着个男人,正用一种格外敌意的目光看着他。 “……”贺旌容急着走,只是觉得穿着衬衣的那个男人有些眼熟,也没工夫多想,直接坐电梯离开了。 舒绿也看到了顾临桁,他手上搭着西装外套,白衬衣衬得他愈发俊朗,正眸色幽深的凝视着她。 “嗨……”舒绿有些尴尬的打了声招呼,她看不明白此刻顾临桁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让她觉得寒意从脚底直升头顶。 顾临桁一步步的走近,直到堵在了舒绿的身前,才幽幽的开口:“男朋友?” “……” “不过看你现在这幅表情就知道不是。”挑了挑眉,顾临桁意味不明的笑了:“防了一个又来一个。” 好不容易才排除了一个白含章,这回又来了一个男人,这女人怎么这么会招蜂引蝶?顾临桁简直恨得牙痒痒。 “……”这是什么意思?舒绿觉得自己智商余额不足了,她一向不太明白顾临桁的脑回路。 “舒绿小白兔……”顾临桁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再次抚上了舒绿的脸颊,轻轻的摩挲过她细嫩的皮肤,“我觉得我很有耐心了。” 舒绿轻蹙眉头:“你要说什么?” “不,晚安。”顾临桁看着舒绿水汪汪的,明亮澄澈的双眸,陡然后退两步,毫不犹豫的转过身子,脸色在那瞬间沉下,如同酝酿着可怕的暴风雨。 如果再不离开,他真怕自己会失去理智做些什么。 自从认识贺舒绿以来,他心里对她的渴望一天比一天强烈,对于一个感情极度稀薄的人来说,这种渴望实际上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因为它很难控制。 想要彻底占有她,让她的整个灵魂都变成自己的…… 顾临桁握着拳头,在尚还有理智之前将自己关进了屋内,最近他除非有重要事务,都来这边的公寓住,目的嘛,显而易见的就只是为了接近贺舒绿。他想要加快进度,因为她身边实在有太多虎视眈眈的人,但是……顾临桁却突然觉得,离她太近了也许并不好。 因为离的越近,他就越压抑不住心中不断吼叫的猛兽,仿佛要冲破牢笼,彻底黑化。 一番思索之后,顾临桁下定了决心,明天还是先搬回家吧,不然再住这儿,他都保不准会不会做出什么来。 不过,关于刚才看到的那个男人……顾临桁觉得有必要再好好调查一番。 想到她与那个男人的亲密拥抱,顾临桁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火,又噌的一声全部冒了起来。 而被顾临桁奇奇怪怪的行为搞得莫名其妙的舒绿,刚刚关上门,就突然觉得后背一凉,难道她家的空调坏了? 第二天早上舒绿出门的时候,眼神有意无意往对面的房门上瞥了一眼,黑色的房门紧闭,没有一丝生气。 顾临桁这个男人,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在舒绿的生活里掀起了滔然大波,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舒绿也说不出来自己这时候是什么心情,很多事情都已经偏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