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悄悄一片,也没有亮灯,不像是有人。 “不会连他们都出事了吧?” 军官叹了一声就往营地里走,玉姐瞧了他一眼并没有阻拦,只是和我们几个站在外面等待。 不大会儿的功夫,军官从营地里走了出来,面沉似水,拿眼睛扫过众人似有些难以启齿道:“全都没了。” 我闻言微微有些动容,有些不相信地掀开离着最近的一顶帐篷的门帘,却发现里面空空荡荡,还有一些被打开吃了一半的罐头和饭菜,菜是凉的,却没有发霉,营地里的人应该是正在吃饭的时候突然就消失了,而且时间不久。 “会不会是刚才那几个东西干的?”我看向玉姐问道。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这些妖畜对地盘划分有着很明显的界限,从刚才的情况来看占据这一带的应该是一个种群,大家小心点,说不定它们什么时候就折回来了。” 玉姐说罢警惕的望向四周,带着众人绕过营地继续往前走,可还没走两步,就见那军官突然惨叫一声用手捂住了脸蹲在地上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吟。 这一幕来的猝不及防,红鲤刚要上前却被玉姐阻止,然后径直来到切近,伸手拉开他捂着脸的手,脸色一变,冲着红鲤说道:“剜掉他的右眼,快!” 红鲤闻言二话没说从腰间掏出短匕一把推开玉姐,然后左手持刀,右手掐着军官的下巴,短匕化作一道黑影在他的脸上轻轻一剜,一颗血淋淋的眼球就那么被扔到的地上。 接着转身钻进帐篷拿出一个便携式医药箱,对军官进行简单的处理包扎之后,那军官这才咬着牙鼻子里喘着粗气,整个过程硬是不发一声。 “你现在赶紧原路返回找最近的医院医治,一会儿万一被感染,怕不能活着出去了。” 红鲤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张卡交到军官的手上,淡淡说:“这是你的养老钱,伤治好之后就去办手续吧。” “大,大小姐……”那军官还想说什么,却在红鲤的示意下叹了口气,垂着头没落地离开了。 “干我们这行就是这样,如果没有利用价值,不如早点回家养老,平平淡淡地过完余生,也比暴尸荒野要好上许多。” 在那名军官走了之后,红鲤转过头看向玉姐,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肯定已经知道了什么。” 玉姐盯着躺在地上的眼球,抿了抿嘴唇,拿手在面前的空气中虚抓了一下,沉声说道:“是不留行。” “不留行?” 我皱了皱眉,好像没有听说过这个东西,红鲤也是不解道:“还请明示。” “传说在阴间的奈何桥边,长着一种叫不留行的野草,每年八月初七阴间刮大风,风吹草籽儿,草籽儿顺着鬼门关吹向阳间,但凡是被草籽儿迷眼的人,就会看到这个世上本不该存在的东西,如果不及时挖掉眼珠,那么这个人就会承受不住精神上的压力,最终丧失意识,成为活死人。” 丧失意识? “玉姐您的意思是说,之前咱们遇到的那个疯子,也是被不留行迷了眼?”我回想道。 见玉姐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我的目光再次落向了四周的浓雾,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那这些雾不会就是阴间吹来的风吧?” 此言一出,莫说是我,就连红鲤那张万年臭屁的脸上都出现了一丝动容,下意识朝着玉姐靠了半步说:“那有什么办法解决没有?” 玉姐眯着眼睛说:“等风来。” 红鲤听了似有不解正要发问,却见玉姐眉头一皱,突然问道:“现在几点?” 我没有明白她上面意思,掏出手机看了眼,已经是凌晨4点一刻,手机没有信号,这里好像完全与世隔绝。 “四点。” 玉姐喃喃道,忽然转过头看向红鲤道:“快喊你的人回来!” 话音未落,就听见来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叫声之惨烈,传进耳朵里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红鲤脸色微变,正要朝着叫声传来的方向赶,却被玉姐一把拉住说:“快找个地方躲起来,现在正是这些妖畜外出活动的时间,要是被撞上,你我一个都活不成!” 红鲤咬了咬牙朝着四周望去,一跺脚,说了声跟我来,便朝着旁边一家农家院内飞驰而去。 我和玉姐也丝毫不敢怠慢,迈开腿就跟在后面狂奔,在冲进院子之后,将大门反锁又朝着里屋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紧张而出现了幻觉,就在我们关上房门的一刹那,我好像听见了外面有什么东西在嚎叫,那声音既像是狼,可又被狼嚎的声音更加低沉,此起彼伏,震的人心里一阵发慌。 三人躲在漆黑的屋子的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屏住呼吸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可是等一切都静下来之后,之前的声音仿佛都只是幻觉,外面静悄悄一片,四下里除了三人“砰砰”的心跳,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我感觉到压抑极了,转过头看向蹲在身边的玉姐,却发现她的注意力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