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老大摇摇头说:“我也不太清楚,这是你们离开之后我唯一掌握到的消息。” “可是那黄河鬼婴不是已经被摔碎了么,难道这世上还有第二个不成?”我不动声色道。 谁知龙老大听完哈哈大笑说:“实不相瞒,在我手中,还确实有一尊和照片上一模一样的鬼婴泥胎,只要少东家一句话,我便可召集铲子行南北所有的好手,一同前往黄河,探一探这神邸的遗址,到底有什么不同。” 我看着龙老大的表情丝毫不像开玩笑,有些难以置信地说:“你真有第二尊鬼婴泥胎?” 龙老大点点头,说:“十三年前,在山西省吉安县的人祖山上,发现了疑似上古娲皇大帝的遗骨,虽然只有一根,可是根据明代当地人的墨书题记,曾提到大明正德十五年,天火烧了金山寺,皇帝遗骨流在此,十六年上梁立木,皇帝遗骨先人流下,这当中的皇帝遗骨,便是三皇时代的娲皇遗骨。” 我想了想,随后干笑两声说:“单凭一个乡野之人的题记就断定一根骨头是女娲骨,是不是太草率了一些?” 龙老大笑着说:“当然不会,当时在发现这根遗骸之后,我找了在国外的专业机构进行了鉴定,这根人骨的年限至今已经接近6200年,算来正好是最后一位娲皇离世的时间,而且根据当地县志和地方志记载,此地在过去几千年的岁月里,曾出现过大大小小上百座规模宏大的女娲皇宫,那黄河鬼婴的泥塑,是在最后一代娲皇时代才出现在神庙中的香火童子,而传说那冯夷黄河河伯的神位,也是大禹在亲自问过女娲大神之后才对其进行册封,不管是不是真有其事吧,总之,二者脱不了干系。” 我听了有些愕然,看着龙老大淡然的面孔忽然开始背后冒凉气,感觉整件事情的背后,受益的并不是扎根在十八里铺的三家势力,真正的顽主,就坐在我面前,龙老大! 我捋了捋心神,疑惑地问龙老大:“传说中女娲大帝不是只有一个么,你刚才说的最后一位娲皇,又是什么意思?” 龙老大摆摆手说:“那都是人们对上古时代的一种误解,在漫长的母系社会中,女娲首先是原始氏族的名号,同时也成为氏族首领的名字,不会只是一个女娲,会有一代又一代的女娲产生,除了第一位创造部族的女娲大帝之外,其他的每一任娲皇,实际上都是对部族头领的统称罢了。” 听完这一切,我不由得再次想到了曾出现在爹怀里的泥胎,说是可以保我的命,连八爷都对其忌惮不已,最后又被金门的那老头拿去,也就是说金门现在手中是有这个东西的,那又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去找呢,难道那个老头也跟我爷爷一样,是和金门交恶之人? 龙老大一副胸有成竹地表情,淡淡地品着茶,眼神时不时地落在我身上,而我也想了半天没有太多的头绪,便对他说:“此时事关重大,我还需要一些考虑的时间。” 龙老大见我松口脸上的表情也是一松,豪爽地说道:“没事没事,慢慢考虑,在找到真正的黄河鬼婴之前,料他们三家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正好替你我当个看门狗守在那里,省的再有别人盯上,也省去了不少麻烦。” 我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四周没有见到淮北的影子,也不敢再在这个地方逗留,告辞之后,便打车回到了长生当。 进了屋子一看到玉姐我就忍不住破口大骂道:“龙老大那个老狐狸,对十八里铺的事情门清,在临走之前还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害的我差点把命丢那,而且我极有感觉,什么冯夷坟出现在那里的消息,也是他故意放出去引出三家势力替他卖命探路,真他娘大海里骑摩托,浪里嘟嘟的。” 玉姐一直微笑着听我把话讲完,然后端了杯茶给我说:“那个冯夷,可是黄河河伯冯夷?” 我将茶水一饮而尽,说:“可不是嘛。” 玉姐点点头,反倒是问我说:“你之前不是问过我那幅黄河河图是谁画的么?” 我放下茶碗的手在空中一僵,看着玉姐说:“谁?” 玉姐笑了笑说:“冯夷。” “当年冯夷在四处寻求治河之道的时候足迹踏遍了整条黄河沿岸,并以此绘出了黄河河图,对整条黄河的水势汛情了如指掌,也正是因为如此,死后才被封为了黄河河神。” 玉姐简短的一句话带来的震撼可比龙老大说了半天都要大,黄河河图是冯夷所绘,而八爷则是在十八年前下黄河丢了半条命才得到此物,而这次又突然在十八里铺消失,那里的河底又埋着冯夷坟,难道说这黄河河图,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