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刚才一样,只是“呼啦啦”响了一声便没了动静,可是这一次我却清清楚楚听到了声音的来源,就在这些监狱的房子里。 我和红鲤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疑惑跟紧张。 这些牢房跟城里的其他建筑一样,其建造的年代不知久远,而且以目前发现的情况来看,整座城似乎就是为了这些牢房而存在的,里面到底关着什么东西能致以如此的兴师动众,劳民伤财,而且那东西似乎到现在都还活着? 眼看着进城的路是不能回去了,狼群从那个方向消失,原路返回只会徒增风险,只是眼前这个地界,像是整座地下城空间范围收拢的一个位置,四周的距离缩小,站在这里都能看到两边高耸整齐的城墙,一块块巨大的条石砌的严严实实,连条缝都看不着,更不要提爬了。 而在这片监狱后面,视线忽然有些受阻,像是洞壁上的绿光照不到这里,漆黑一片,也看不清到底什么情况,再加上那忽隐忽现的诡异铁链声,实在是让人有些捏不定注意,到底该往哪个方向走。 而那东西仿佛知道我们就在外面似的,短暂的沉寂之后,“呼啦啦”的铁链声一次又一次响了起来,像是有人拖拽着锁链拼命挣扎,一声声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在空寂的地下城中起伏回荡,传到耳朵里,泛起阵阵不安。 这种不安要远比近距离面对那些恶狼群来的更加强烈,听着听着就让人打灵魂深处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甚至连一丝与之对抗或是逃跑的念头都生不起来,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这铁链声一点点摧残脑海中仅剩的最后一丝意志。 “小乙,小乙?” 朦朦胧胧中,一声声熟悉的呼唤在心头悄然响起,听不出来是谁,可声音却像是一股暖泉滋润着心扉,遥遥飒飒,渐渐冲散了即将彻底占据整个心灵的绝望。 而在这个时候,铁链声却蓦地再一次响起,夹带着数不尽的焦躁与不甘涌进脑海,一步步取代了才刚刚升起的暖流,似乎想要完全掌控住我的大脑,手脚也开始不受控制地一步步往监狱里面走,眼看着离被铁栅栏封死的窗口越来越近,我却感觉不到一丝焦虑跟恐惧,反而是有些期待,这封锁了数千年的牢房里,到底关着什么? “小乙不能过去,你要是放走关在里面的东西,这辈子可就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心头上的声音在此时变得异常急促,可我却完全没有想要听他的意思,伸出一只手轻轻抓在铁栅栏上的铁条上,微微一用力,竟感觉有些松动,顿时心中一喜,将另一只手也抓了上去,深吸口气,开始用力朝外掰了出来。 而就在铁栅栏即将离开四周泥土的束缚时,忽然一阵劲风从身后袭来,心中下意识地有些恼怒,可等劲风袭至跟前,从身上传来的巨力撞击让我忍不住松开手倒飞了出去。 看着牢房的窗口离自己越来越远,心中的焦急愈发浓厚,在后背重重着地的瞬间,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再冲过去,却看见一道黑影瞬息而至,扑在自己的身上扬起一只手左右开弓,“啪啪啪”的巴掌声响彻洞底。 等那人似乎已经累的完全抬不起来手,我才有些意识模糊地说道:“你打的是我啊?” “给我醒!” 压在身上的黑影像是卯足了劲儿,将全身力气尽皆汇聚于手掌,等到巴掌落下时,我感觉到脸颊上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顿时捂着脸哎呦一声滚到一边,看着黑影张嘴就要骂,却听到那黑影气喘吁吁的说:“娘的,再慢一步可就没法收拾了。” 听着声音有些耳熟,我止住了嘴里的骂娘抬手揉了揉眼睛,当视线恢复清晰,看清楚了那人是谁后,忍不住将憋回去的话又吐了出来:“草拟吗,刘三手?!” 刘三手蹲在地上,龇牙咧嘴地揉着胳膊看了我一眼说:“少东家,你还记得我呢。” 我一个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目光扫过四周,先是看到了躺在一边地上昏迷不醒的红鲤,然后再看向已经被我掰的差不多要掉的铁栅栏,还有满脸疲惫的刘三手,一时间冷汗哗啦啦地就从后背淌了下来,有些后怕的说:“是你拦着我的?” 刘三手撇着嘴从地上站了起来,拿手撑着腰杆直叫唤:“不是老倌危言耸听,要不是我拼着老命赶了过来,再晚一步,等你将关在里面的那些个玩意儿全放出来后,告诉你,你这辈子就算是完了,谁也救不了你,玉姐不行,八爷也不行!” 我砸了砸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转身来到红鲤的身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