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拜,以解报恩之心。” 说罢也不会理会我,直接拜了下去。 “承蒙白家厚恩,无以为报,今后甘愿做牛做马,任白家差遣。” 那汉子跪下之后,身后上百人应声跪倒了一片,齐声整天,直接给我看傻了。 赶等反应过来,见拦是拦不下了,再看着众人脸上由内而发的挚诚,毫无虚假之意,不由得大为触动,想了想本要拜倒还礼,却见那撑船的船夫淡淡说道:“好了,你们在这候着吧,待会儿白家后人过河口,你们还要出力的。” 说完径直往前走,眼看着身影很快地就要隐没在薄烟之中,我犹豫了一下,赶紧将为首的汉子扶起,躬身朝着众人拜了拜,急忙跟了上去。 临走的时候,我突然想到爷爷常跟我说过的一句话:但做好事,莫问前程。 急匆匆追到船夫身后,看着四周隐藏在薄烟中的树林,我有些好奇地问道:“这些都是什么树?” 船夫头也不回地说:“吾山林。” 我想了想,脑海中并没有关于这些树木的记忆,再看着船夫惜字如金的性格,便没有继续询问,沉默着一直跟着往前走,最终在一处草棚前停了下来。 草棚很久,铺在上面的茅草少了许多,已经起不到遮风挡雨的效果,撑着顶棚的柱子也是歪歪斜斜,感觉稍微走路用点劲,这棚子就能立马塌下来。 这草棚外面虽破,可是棚中的桌椅齐全,桌上还放着茶壶茶水,要是再多一面幡子,很容易就联想到了在罗刹城前见到的那个茶铺。 船夫勾头进去之后,一挥手,便有一个身形佝偻的老者端着盘子走了出来,上面有酒有肉,还有一些下酒的凉菜。 看到这些我忍不住愣了一下,不是说去鬼门峡么,怎么还要喝酒。 在众人围着木桌沿边坐下之后,船夫这才将头上的斗笠摘了下来。 满头乱发,下巴上的胡须也乱的跟鸡窝似的,脸上都毛发间都油的发亮,乍一看不过也刚刚迈入中年的岁数,可是满脸皱纹身陷,就跟六七十岁的老头一般。 船夫随手将斗笠放在一旁的长凳上,一旁的老者识趣地将众人面前的酒杯里斟酒,接着船夫将酒杯端起,淡淡道:“酒暖寒胃,喝了好上路。” 说罢自顾自地一饮而尽。 我听他说话不太舒服,特别是上路两个字,就跟我这趟出去回不来一样,可是看着金门佛头和红鲤都已经饮罢将酒杯放在桌子上,便将杯中酒稀疏下了喉咙。 话虽不好听,可酒是好酒。 方才饮罢,就觉得一股暖流在胃中开始扩散,手脚跟脸上很快就变得热乎乎的,四周的阴冷也感觉不了,整个人的精神也随之一震。 “此去路途遥远,饮了这杯再将腹中填饱,便可安心上路了。” 这一次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感觉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可是寄人篱下,待会儿去鬼门峡还得听他的吩咐,便只好忍着气开始狼吞虎咽地将桌子上的饭菜一扫而尽。 说实话,我跟红鲤还有金小发三个也实在是饿坏了,已经差不多一两天没有吃东西,再加上经历了数场恶战,体力早就达到了极限,吃起来管饱不管味道,一桌子的酒菜被我们吃干喝尽,也就不用不到片刻的功夫。 整个过程中只有船夫和老者没有动筷,看着我们仨吃完,老者才淡淡道:“教头,近段时间,可有人通过鬼门峡,进入到黄河古道?” “有。”船夫说道。 老者眉毛一挑,语气中似有些震惊到:“何人?” “不知道。” 船夫说着又饮了一杯,道:“最近来打探这里的人很多,是不是你们金门不守规矩,走漏了消息?” 老者脸上闪过一抹惊慌,可随即掩饰了下来,说:“冯夷的衣冠冢被人在河底起了出来,里面的内容直指古道,不知道是天意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我听到这里诧异地看了老者一眼,心说这衣冠冢不是你们金门干的么,怎么还成了天意了。 船夫淡淡地瞥了老者一眼,冷哼一声说:“你们金门现如今打的什么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黄河里的事情没有什么能逃得过教主的慧眼,你们最好收敛点,不然有些东西既然能给你,也自然能收回来。” 老者的身体微微一怔,木讷地点点头,沉吟了片刻说:“那这段时间进鬼门峡的,有多少?” “一百二十四人。”船夫道。 “这么多?”老者脸上再一次露出了震惊之色,接着便问:“那从鬼门峡进入到黄河古道的呢?”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