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却也没有多言,而淮北也直接迈步跟了出来,与我并排站立,给了我一个安定的眼神,接着冲鬼船喊道:“哪里来的缩头乌龟,藏在船里连脑袋都不敢露一下,怕不是生得一副龟头龟脑,不敢见人,怕被人耻笑吧?” 话音落罢,整个河岸上死一般的寂静,就连江老大也都不可思议地看向淮北,眼角抽了抽,没敢说话,倒是那吴老怪很猫踩了尾巴一样,涨红了脸转过头,指着淮北骂道:“狗东西,敢对沙老大大言不惭,信不信老子现在就砍了你的脑袋,挖空内脏,送给沙老大当夜壶使。” 说完只见旁边的那群壮汉顿时目露凶光,正要上前,却被身后的众人挡在前面,几百号的彪形大汉挤在一起,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你推我搡,眼看着怒火值就要达到了顶点,我冷哼了一声说道:“船上之人可是黄河四狗,杀你爹?” “找死!” 吴老怪咬着牙跨步就要朝着我冲,可却在这时,耳听得那股刺耳的噪音再度在船上响起。 “哪来的黄口小儿,胆敢在龙王鬼前放肆,吴老怪,这就是你送给我的见面礼?” 在那人说话的同时,整条黄河河面上蓦的刮起一阵风,贴着水面直扑上岸,搅得水汽弥漫,连眼睛都睁不开。 而赶等到风消气散,再睁开眼时,只见在吴老怪的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人,身穿暗紫色缎袍,衣服甚是华丽,但面貌委琐,缩头缩脑,与一身衣服极不相称,特别是戴在左手拇指上的碧玉戒指,其成色透亮,即使在没有日光的清晨,也显得光彩夺目。 吴老怪的身子僵在原地,像是感觉到了身后之人,僵硬地转动着脖子,可是只转到了一半,就停下不动了。 这个角度的余光足够让他看清楚身后那人的全部相貌,整个人就跟施了定身术一样,一动也不动,张开嘴喃喃地说了几个字,扑腾一声就跪在了那怪人的脚底下,全身抖成了筛子,竟然连话都无法说出口。 看来这个怪人就是黄河四鬼之一的丧命钟,沙青烈了。 我深吸了口气,看着沙青烈低眉打了眼吴老怪,抬起脚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接着目光落在我和淮北身上,淡淡道:“刚才说话的,是你们两个?” 不知道为何,当被沙青烈的眼神注视时,我只感觉心跳都慢了一拍,浑身一个激灵,却硬着头皮咬牙道:“是我,你就是杀你爹?” “呵呵。” 沙青烈笑了笑,说:“你怎么知道我爹是我杀的?” 我一愣,当时竟没有反应过来,就见他拿脚尖点了点吴老怪的脑袋,说:“是你告诉他的?” 吴老怪哆嗦身子一下子趴在了地上,仰着脸抱着沙青烈的腿大呼没有,可是沙青烈却看着他摇了摇头说:“你今天找我过来,就是想找人羞辱我来了?” “我没有!” 吴老怪的话还没说完,只听淮北急忙嚷道:“我不是吴老大的人,你可不要误会了,我们跟他不共戴天,怎么可能帮他说话。” 沙青烈本是玩味的目光却在这个时候疑惑地看了淮北一眼,然后对吴老怪道:“说吧,怎么回事,不是这边的事情都已经办妥了么,这些人又是谁,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吴老怪不知是怕还是恐惧,整个人哆嗦了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这个时候就听淮北再次嚷道:“之前听吴老大说跟鬼门龙王的关系交好,特别是沙青烈,还说连他杀死他爹的事情都知道,一开始我们一直还不相信,这么看来,竟然全是真的。” 我脑子有点懵,虽然心知淮北这是在挑拨她两人的关系,但是万没有想到的是,我方才为逞一时口舌之快顺着沙青烈名字的谐音所胡编乱造的歪名竟然在这里破了案了,而且看来沙青烈似乎对这个极为敏感,竟然有要对吴老怪下手的意思,这不得不让我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再听完淮北的一阵叫嚣,吴老怪此时一张脸白的跟蜡似的,除了“不是我”仨字外,别的一句话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