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水面,贴着古沉木船,缓缓前行。 三人愣住了,听见我的呼声石老大跟花七颜也从船舱里钻了出来,刚想要问我怎么回事,却在看到我手中的人头后,沉默了。 我手里拎着人头陷入到了沉思,总觉得在这哀乐佛人头的乌篷船定不会是无端出现,可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名堂,踟蹰之际,就听锦月姑姑在一旁语言有知道:“会不会是这颗人头……” 我顿时一个激灵,看了看她,又看了眼手中的人头,纵身再度跳到小船上,抬头望天,只见不大会儿的功夫乌云再度遮月,小船也开始下沉。 那一刻我泪流面面,嗓子眼就跟被棉花堵住了一样,眼看着小船下沉的速度逐渐加快,河水没过脚腕,在锦月姑姑和石老大一声声的呼唤中,将人头放置在船板上,拉着绳索回到船顶,冲着逐渐消失在河面的小船和哀乐佛人头,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第三百六十七章 左疏韩 如果将黄河故道视为另一个世界的话,那黄河弱水无异于是一扇通往两个世界的大门。 而哀乐佛,则是掌握着这扇大门钥匙的看门者之一。 我不知道哀乐佛的人头搭在小船上在黄河上孤独飘零了多久,河水泛滥,暴雨倾盆,都没有阻挡住它寻到古沉木船,带着生前的最后一丝遗愿,将众人送到了三道湾的河域当中。 “他早就知道我会重新回来么?” 迷茫地坐在船舱里,想要分析出自打哀乐佛死到现在所有的前因后果,可那小船载着人头缓缓沉入河里的画面却在脑海中久挥不散,到最后呢喃地抬起头,看着玉姐说:“他究竟是个什么人?” 玉姐摇了摇头,可透过轻薄的面纱,还是能看见她咬了咬嘴唇说:“不管他是什么人,但他在帮你。” 我点点头,“我会查出他的死因,然后替他报仇。” 古沉木船进入到三道湾水域,两岸方才还能看的清楚的景色开始变得模糊,河面上也铺满了一层淡淡薄雾,船行过河也听不见任何声响,就如第一次来到这里时金小发所说,这里简直就像是阴曹地府,寂静的可怕。 我让站在船顶上放哨的汉子回到船舱里,自己一人独自守在上面,却在船行至刻有猩红血字“鬼门峡”石碑处,仍然没有见到排教之人出现。 我赶紧吩咐石老大停止前行,将木船掉头往回走,凭借着记忆在三道湾渡口停船靠岸,直接纵身从船上跳了下去。 这里是当初我到过的三道湾渡口没错,可一个人也没瞧见,岸边的水面上还停泊着一些竹筏,石老大等人这会儿也都从船舱里钻了出来,站在船顶看着周遭的景象有些愣神,我没有让他们下来,自己一个人顺着渡口的小道往前走,直到来到了那间草棚,草棚里的茶几座椅摆放整齐,没有破坏的迹象,可人呢?人都哪去了? 正愣神,就忽然听见身后的树林里传来“呼啦”一声,像是有人在快速跑动,顿时一个激灵,急忙转过身,就见在吾山林中一道人影正在背离着我而去,不过速度不快,不像是身手极好之人。 我稳了稳心神,提剑跟上,只是一个转瞬就将他一脚踹倒在地,一把揪住脖颈给翻了过来,却发现这人有些眼熟,而他脸上惊恐的神情也在看见我的一刹那消失的荡然无存,紧接着泪流满面道:“恩人,可算把你盼回来了!” 半个月前,太阳和月亮在正午同时出现在天空的事件被新闻和网站相继报道,本是一次极普通的天文现象,却在不知不觉中,映衬出了发生在黄河故道里发生的剧变。 没人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在那天三道湾突然起了一场猛烈的地震,震感十足,平静的河水泛起了巨浪,吾山林成片成片的倒塌,人们站立不稳纷纷摔倒在地上,却唯独只有这间茶棚独留于世,没有守到丝毫影响。 在三道湾的船夫人还没有从地震后的震惊后缓过神来,排教总舵那边便传来消息,震感是从黄河古道里传出来的,里面可能出事了。 消息一经传出,没等人们消化,总舵便下发了教令,所有排教教众放弃原先所驻渡口,在各自教头的组织带领下火速出发,前往黄河故道。 教令的内容很简单,可字里行间的紧急程度,却刻不容缓。 三道湾的众船夫在之前我见过的那个教头的带领下,当天就前往鬼门峡,留下的这个叫做左疏韩,是唐景福二年,奉朝廷之命在黄河河口段治理改道的一名外郎,死于河口决堤的洪水之中,至于死后为什么没有堕入轮回,反而到这里成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