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尴尬地笑了下,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虽然之前从母亲那里听说过,可听他亲口承认,心里一阵狂喜。狂喜过后,她甩了甩头,心想别不自量力,这人从小就排斥你根本不可能看得上你。 这时,谢简说:“留个电话吧,以后方便联系。” “哦,好的。”她手忙脚乱地把手机拿出来,新出的智能机,屏幕被她摔得四分五裂,“我的是13xxxxxxxxx。” 谢简把她的号码输进去之后,拨了一次:“我打给你。” 机身震动起来时,秦苒有些头昏脑涨,心里翻腾着无数情绪。距离不算远,她嗅到他身上的柑橘味道,跟年少时一模一样。 之后两人又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眼看着时间流逝得越来越快,她祈祷着能把一秒拆成两秒来。期间秦苒想着给他泡一壶茶,奈何父亲之前从杭州带回来的龙井放在高处,她伸长了手都难得碰到。正想搬张凳子来,那人却先她一步,借着身高的优势,拿到了茶。衣料有轻微的摩擦,他的气息离得很近,细微的呼吸声像无数只抓人的手,撩拨着她的心弦。 谢简离开时,她送他到楼下。天气很冷,她穿着那件大红色羽绒服,鼻头和双颊冻得通红,冷风吹来,双眼还有点湿湿的。 她朝他挥手:“再见。” 谢简启动车子:“再见。” 回到空无一人的家中,秦苒抱着卧室里的枕头狂喜,傻笑了好一阵。半个小时后,手机震动了一下。她翻过身,点开短信,笑得眉眼弯弯,情绪饱胀得像快要爆炸的西瓜。 “新年快乐。我到家了,谢谢你的饺子,很好吃。” 她迅速回:同乐。安全到家就好。 暗恋得到回应的那份惊喜,比中了彩票还要令人愉悦。后来,他们自然而然地吃饭、约会、牵手、接吻。 杜依依知道后,问:“你俩这速度会不会太快了?” 秦苒那时候的智商急剧下跌:“不会吧。” 杜依依说:“妈是不反对的,而且替你高兴。不过,那孩子对你是不是真心的?” 她回想了一下,他很尊重她的感受,会送花、安排烛光晚餐、送小礼物,接吻的时候很投入,偶尔失控但不会过分,即便很少有甜言蜜语,但她深知他惜字如金的性子,从各方面衡量来看,始终是个体贴的男友。 那天试完婚纱,谢简带她去了自己在半山的闲置别墅。气氛很好,有些事情很自然地发生了,但他忍着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事后他一言不发地吻着她的锁骨,动作缱绻温柔。秦苒差点问出口,问他为什么选择和她结婚。毕竟两人从来没有说过爱。 但她隐隐觉得一旦问出来,现在的平衡就会被打破。他或许是需要一位像她这样的妻子,又或者她在某一方面和他很契合,比如性。 掉进爱情蜜罐里的女人一向没有主导权,卑微却心甘情愿。那个时候的秦苒,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 从时泰出来,秦苒伸了个懒腰。 这桩事好歹是解决了。意料之中的,回去之后,主编的态度变得更好,就连周围同事都开始对她刮目相看。之前因为外传她和谢简的夫妻关系并没有表面那般和谐,所以很大部分人看她的眼神都是带了些同情和幸灾乐祸。可这次,她一出马便把事情搞定,又让那帮人看不明白了。有人私底下说,她毕竟是正妻,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还有人说,她或许是捏着谢简不为人知的把柄。总之,所有人把八卦和臆想的能力发挥得很到位。 几天后,杂志社的一帮人在附近的酒店包了一处位置,打算开个庆功宴。在这个紧要关头,一旦走出这一步,对杂志社的确是个很重要的转折点。这么一来,秦苒自然成了最大的功臣。 有人旁敲侧击地问:“谢总会不会来?” 她敷衍道:“他比皇帝还忙,大概是不会来的。” 那天下班后,秦苒和一群同事来到酒店。在包厢外,她就听到领导在和人谈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