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外面却也无处可去,夏蝉想了想,到附近找了个地方,打开手机开始筛选招聘信息。 投出十几封简历,收到八个面试邀请,夏蝉排好时间,一一去了,最后收到了两个offer。然而聘用她的两家酒店,规模、营业状况或是企业文化,比起凯泽都相差太远。既然辞职了,选择第二份工作更得慎重,她内心深处确实不大想将就,考虑许久,还是把那两个offer给拒了。 此后半个多月,投简历,面试,再投简历,再面试…… 似是回到大四那年,也是这样焦灼茫然。可那时候毕竟有谢星洲陪她,两人每晚见面,绕着操场步行一小时,聊的都是对未来的畅想。 说要买个三居室的房,阳光充足;书房要有飘窗,闲时读书,懒时睡觉;要养一只猫,最好是布偶…… 就在夏蝉倦怠沮丧,已开始萌生妥协之意时,接到了两个电话。 一个是陌生号码,自称是星晖集团总经办秘书室,通知夏蝉下午过去面试。 一个是傅如玉打来的,约她见个面。 挂了电话,夏蝉才反应过来第一个电话意味着什么。 她心脏扑通直跳,一时无法决定该不该去,犹豫片刻,想起贺槐生。 拿出手机一看,贺槐生发给她的最后一条信息,还是二十天前,在星巴克的时候。 夏蝉踌躇许久,还是没能将信息发出去。 下午,她照约定时间赶去星晖大厦。 在会议室小坐片刻,一人推门而入,夏蝉赶紧起身。 来人正是贺启华。 夏蝉站直身体,不卑不亢地打了个招呼。 贺启华微微颔首,“请坐。” 夏蝉在贺启华对面坐下,不着痕迹地打量了贺启华一眼。 这人面相端正,不怒而威;身型正常,不似这个年纪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应是对自己要求严格,注重形象管理;坐姿端正,毫不松弛,可见为人十分自律。 夏蝉心道,贺槐生这个对手,可不大好对付。 贺启华直奔主题:“听说夏小姐离开凯泽了。” “是。” “主动请辞?” “是。” 贺启华看她一眼,“据我所知,凯泽待遇还是不错。” “我是个俗人,不光看钱,还要看职业前景。” “工作几年了?” “五年。” 贺启华顿了顿,“那恐怕是有些屈才。” 夏蝉坦诚回答,“实不相瞒,我也觉得愤懑。” “那小姐为什么现在才想到辞职?” “我性格轴,太早放弃不甘心。” 贺启华肩膀稍稍放松,静了片刻,十指交握,“听说,我侄儿追求过你。” 夏蝉呼吸不自觉放缓,“是。” “答应了吗?” “没有。” 贺启华看着她,“为什么?” 她脑子里转得飞快,一时转了数个念头,最后,想起贺槐生说的话:我的敌人,才是贺启华的朋友。 她面上仍是不动声色,“不瞒您说,做游艇生意的孙一峰孙总,荷普艺术投资公司的创始人,以及香港的新锐画家赵振先生,都曾向我表达过同样的意思。” 贺启华似是笑了笑,“夏小姐都拒绝了?” “是。” 贺启华一时没说话,目光定在夏蝉脸上,几分探询的意味。 夏蝉被瞧得不自在,生生忍住,面上仍是波澜不惊。 贺启华终于开口:“你对我侄儿这人怎么看?” 夏蝉声音冷静:“丧家之犬,并不值得我发表任何看法。”她手指稍稍捏了一下,又即刻放松。 “夏小姐崇拜强者?” “女人会同情弱者,但都会崇拜强者。” “既然如此,夏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