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挣了一下,他捉得很紧,没挣开。 贺槐生拿沾着陶泥的手,一把捏住夏蝉的下巴,低下头去,不由分说地咬住她的唇。 夏蝉偏头要躲,反被他捏得更紧。 她气不过,揪着他的衬衫,把手上的泥全都擦了上去。 贺槐生也不甘示弱,手指干脆整个插进她头发丝里。 夏蝉简直要疯了,张口在他唇上一咬。 贺槐生吃痛松开,夏蝉吼道:“我早上才洗的头发!” 贺槐生盯着她,笑出一声。 夏蝉气得要命,伸手在他脸上、衣上一通乱抹。 最后,贺槐生白衬衫面目全非,脸上也一样狼藉,夏蝉方才停了下来。 班浩接完电话进来,看见这场景急忙转身捂眼,“……你们继续,继续……” 贺槐生一把拽过夏蝉的手臂,拉着她往门口走去。 片刻,又停下来,冲着班浩打了一阵手语,嘱咐他帮忙修胚烧制。 班浩说:“我看不懂,你有本事就说话!” 贺槐生不理他,拉着夏蝉径直走出厂房大门。 墙角有个水龙头,贺槐生带着夏蝉过去,拧开,放了一会儿,待浑浊含锈的水流尽,水质清澈了,抓过夏蝉的手。 夏蝉挣了挣,“我自己洗。” 她就着水,把手上的泥洗干净了,又擦了擦脸。 贺槐生也弯着腰,接水洗脸。 夏蝉瞧他一眼,他眉骨上还沾着泥,便说,“没洗干净。” 贺槐生又沾水擦了擦。 夏蝉把手打湿,向贺槐生的眉心探去。 贺槐生动作一停,看她一眼。 夏蝉手指贴上他的眉骨,擦了一下。 她看见他眨了一下眼,而后自己的手便被他握住了。 两只手,湿漉漉的,握在一起。 夏蝉微妙觉得掌心有些痒,忍不住蜷了蜷手指。 片刻,贺槐生松了手。 夏蝉别过目光,从包里摸出一把纸巾,扯出两张递给贺槐生。 贺槐生擦了擦脸上的水,说:“走吧。” 夏蝉却站着没动,说:“贺槐生。” 贺槐生看着她。 “……我是认真的,你以后,别这样了。” 贺槐生神色平淡。 夏蝉撇下眼,拿纸巾将手上的水慢慢擦干净。 贺槐生张口,有些费力地问:“你怎么……不说你自己?” 夏蝉一怔,这话什么意思? 然而贺槐生没再看她,转身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贺槐生!” 贺槐生到车边停下,摸了摸口袋,掏出一支烟点燃,垂下目光,慢慢抽着, 夏蝉站在这处,遥遥地看着他,一时不知所想。 · 待夏蝉上了车,司机往后视镜了看了一眼,什么也没问,直接发动车子。 夏蝉问贺槐生:“去哪儿?” “我家。” 夏蝉警惕,“去你家干嘛?” “……洗澡。” 越说越不对劲了。 夏蝉冲司机喊道:“麻烦送我回酒店。” 司机只当是没听见。 夏蝉只得命令贺槐生,“让他送我回酒店。” 贺槐生看她一眼,对司机说:“回酒店。” 夏蝉松了口气。 贺槐生掏出手机打了几行字,将屏幕转向她,他问:还没吃中饭,真要回去?可以去我那儿换身衣服。 夏蝉问:“你那儿居然有女士衣服?”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