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哪行。” 我们转了一圈回到屋里,按照林场的规矩每天晚上都要有人守夜,每个人都要轮。因为我是新来的,先不用我,把我安排在一个礼拜之后。 来了几天,渐渐习惯了林子里的生活。守林人主要职责就是巡林防火防盗,还要防采药狩猎的。工作内容不复杂,早上起来洗脸刷牙吃饭,然后巡林,转一圈回来。中午吃饭睡觉。下午再出去一圈,这就到晚上了,晚上再守夜值班,一天就过去了。 我和曹元唠嗑说,这工作不错,没什么糟心的事,顺带还锻炼了身体。曹元嗤之以鼻:“你才来几天。这样的日子过一年,甚至过十年再试试,跟他妈的蹲监狱没什么区别。” 胡头儿凑过来抽着烟说:“你们小年轻算是赶上好时候了,想当年我刚来巡林那会儿,正遇到有一伙儿吉林来的老客,个个带着枪,进山寻药打猎。那时候我们几个人配合公安机关花了一个月时间才抓到他们,我有个同事就是死在枪下,现在我还记得他死时的情景。干咱们这行看似轻松,其实职责很大,咱们大青山可是连续42年无火灾了,这个记录不能败在咱们手里。” 这天晚上,终于轮到我值班了。夜里很深,他们几个都睡了,我坐在值班室里看了会儿书,看看表到了夜里十二点。 这时候真有点困意,我端着盆到外面的水站接水,里面引的是山泉,十分清冽,洗洗脸正好提神。 洗完脸,我端着盆往回走,还没走回值班室就发现情况不对劲。出来的时候,值班室是亮着灯,我没有关,而此时却黑森森的没有光亮,灯不知什么时候灭掉了。 我狐疑了片刻,拿不准是什么状况,可能是供电不稳定吧,这也是有的。正要往前走,值班室的窗户忽然出现了一道人影。 我一惊,马上冷静下来,谁这是?曹元?不太可能,别看曹元平时吊儿郎当,对工作颇有怨言,但大体上还算敬业,从不拿工作开玩笑。半夜恶作剧吓值班人员,这也是林场的大忌! 难道来外人了? 我正想着,人影在黑暗的值班室里动了起来,看样子好像正伏案看书。忽然之间,我头皮猛地炸了,冒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里面的这个人影好像就是我。 第四章 禁区 这可就奇了,我已经出了屋,为什么屋里又多了一个我? 我脑子里瞬间出现很多奇奇怪怪的念头,刚才一瞬间的恐惧反而没了,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我悄悄走到窗前,透过窗户往里看,屋里黑森森的,隐隐约约确实有个人影在。还别说,黑着看过去,这人影真有几分我的意思,伏案看书那个劲头真像。 我顺手抄起倚在门边的木头棒子,猛地飞起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第一时间打开了灯。 瞬间雪白的光亮洒遍整个屋子,我再一看,不由得惊呆了。 屋里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那团影子瞬间消失。我愣了很长时间,难道眼花了? 正在一愣神的工夫,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门边溜出去,速度极快,如光如电。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走到门口往外看,外面是黑压压的群山,那东西已踪迹不见。 今天晚上连连遇到怪事,到底是我幻视了,还是真有其事?我坐在椅子上,愣了好半天的神儿。刚才溜走的那东西极像是什么动物。也不奇怪,大山深处什么动物没有啊,偶尔就有迷途的拐到我们的守林屋,不是没可能。 狐疑了好半天,不知怎么,总觉得后脖子发凉,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像是黑暗中藏着什么眼睛。我里里外外搜了好半天什么都没发现,可这种被偷窥的感觉,却持续了大半个晚上。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他们三个都醒了,过来接班,我这才感觉无比疲倦,眼皮重似千斤,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磨磨蹭蹭回到屋里,一口气睡到下午。 醒了以后有点不解乏,浑身酸痛,看着窗外渐渐入秋的大山,我暗暗祈祷千万别感冒。我有种预感,真要在这里病倒了,恐怕将会是一场大病。 我的身体从小就不太好,小时候见天喝中药,每当换了新环境,或是到了换季的时节,肯定要得一场病。 此刻肚子咕咕叫,我换了衣服,趿拉着鞋到前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