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的。 说来说去,我就像傀儡一样。我并不怕死,生出一股戾气,暗暗想你这个黄老仙儿到现在还缠着我,那我就陪你玩玩,反正也是玉石俱焚的事。你把我弄死了,你也魂飞魄散,看咱俩谁得好! 坐车回到村里,我径直回家找到爷爷,把这个事说了一遍。爷爷倒是很平静,没强迫我做什么决定,反而问我是怎么想的。 我告诉他没想好。 爷爷叹口气:“子旺,这里的因因果果实在是说不清楚,不过我总有种感觉,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其实未来已经定好了,咱们都在这无形的大象之中。” 我来了倔脾气,你们叫我出堂我偏不出堂,死了拉到。我恨着身体里的黄老仙儿,索性不去想出马的事。 过了几天,感觉身体恢复的还可以,就想着回林场去。我做好了决定,就这么苟活着吧,熬到哪天算哪天。 爷爷看我主意已定,没有多说什么,帮我收拾行李。就在这个时候,风眼婆婆给我来了电话,婆婆在电话里问我做好决定了吗,是否继承她的堂口。如果做了决定,要赶紧来她这里,有许多准备工作需要做。 我不好意思直接拒绝,扭扭捏捏吞吞吐吐。 风眼婆婆不高兴:“小冯,是男人就直接了当一些,你是不是不想出马?” 我“嗯”了一声。 “砰”,风眼婆婆把电话挂了。我耸肩,这老太太也是个火爆脾气。 正打包的时候,王二驴急匆匆跑进来:“不好了不好了,老冯,快跟我去看看。” “怎么了?”我说。 王二驴道:“乔老宝带着两个男的进了二丫姐的家。” 我爷爷听到这话,停下手里的活计。 乔老宝是我们本村人,大概三十多岁吧,名声不太好。以前家里特穷,她大概十六七岁的时候就走了,去哪了不知道,就知道她家开始一天一个样的变化,月月她都寄钱回来,她爹她妈还有她弟弟都受益无穷,家里没几年就翻盖了小洋楼,弟弟也上了好学校。 村里人都暗地里说这丫头肯定在外面没干好事。而后几年,村里有个打工的小青年过年回来探亲,喝酒的时候聊起来,说曾经在深圳的一家洗浴中心看到过她。两人还做了一番“深入交流”。说这话的时候,这小青年满脸都是猥琐的笑。 乔家的大闺女在南方当鸡!这件事迅速在村里流传开,就跟炸了锅一样。众乡亲褒贬不一,有的骂她伤风败俗,有的说这年头笑贫不笑娼,把真金白银揣进兜里才是真的。 后来乔老宝衣锦还乡,穿的那个花枝招展啊,回家的时候放了五千响的大鞭炮,请了县里的戏班子在村里连唱三天大戏,那叫一个风光。不过也更坐实了她从事皮肉生意的谣言。 可人家根本不在乎,扭着屁股到县里上班去了,如今在一家叫春江南的洗浴中心当小头头,这工作学名叫老鸨,也叫老宝,俗称叫妈咪。所以老乔得了个外号,叫乔老宝。 这么个女人,现在带着两个男的去了二丫姐的家,我们都隐隐感觉不妙。 第二十章 二丫姐 乔老宝在我们村名声极臭,顶风能臭八百里,她出现准没好事。 爷爷知道我们这些小辈相处很好,便让我跟着王二驴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我和王二驴急匆匆来到二丫姐家里,院里没人,推门进了正堂,一进去就发现屋里的气氛非常压抑。 隔着八仙桌,乔老宝和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坐在右手边,二丫姐和她老爹坐在左手边,乔老宝正巧舌如簧说着什么。 二丫姐本来特别紧张,看到我们来了,马上过去拉住我的胳膊,一副急切的眼神。 二丫姐家里她爹是个二愣子,她妈卧病在床,弟弟不着调,如今大事临门,全都压在她的身上,也挺不容易。 王二驴拉了一把椅子大大咧咧坐下:“乔姐,怎么个意思这是?” 乔老宝冷笑,不屑地看我们:“呦,你们小哥俩也来了,一起听听也好。” 二丫姐她爹段老耿抽着烟卷,闷声闷气说:“二丫,让这俩小子滚蛋,家丑不可外扬。” 二丫姐恼了:“爹,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来帮我们家拿主意的。” 我轻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二丫姐说:“我弟弟在外面惹祸了,他借了高利贷,现在人家债主追上门来了。” 乔老宝赶紧插嘴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