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跟家里报个平安。 我气得火冒三丈,一脚踢在床头上,疼得我一呲牙。王二驴,你等着的,以后我要再跟你一块出去办事,我他妈姓你的姓。这小子没事找事,能惹事不能平事,我都快被他气死了。 我穿好衣服到外面退房,走出旅馆一阵茫然。我想了想,不能就这么回去,老王家追问起来,我也不好回答。 我是真不想去管王二驴,让他撞个大南墙,吃个大亏才好呢,才能吸取教训。 我左思右想,决定还是去坪村看看,去一趟意思意思。日后真要细究起来,也别说我临阵脱逃,我看过了,可没办法。 我先给王二驴打了电话,手机关机。只好在镇子上打听,真有人知道坪村,给我指点方向,坐什么车能过去。我到汽车站,等了好半天,才有去坪村的车,晃晃悠悠一个多小时才到。 等下了车,我暗暗叫苦,这是什么鸟地方,简直兔子不拉屎。迎面是一座超长的拦海大坝,黄泥地,远处能看到稀稀拉拉的村建。这里靠近大海,又没有挡风的建筑,海风很大,吹得我骨头缝都酥了。冷风一个劲往衣服里面钻,穿多少都没用。 我抱着肩膀,一路到了村子。村口有个小超市,我进去买了包烟,又问老板要了点热水喝。然后跟他打听,看没看到有外人来过。 老板告诉我,村子天天都有外人来,是收水产的批发商,要带着海鲜出去卖。我给他形容王二驴的样子,老板眨眨眼想想说:“还真有这么个小伙子,一大早就来了。和你一样,在我的店里买了包烟。” 我顿时来了精神:“在哪呢他?” 老板想了想说:“对了,他还跟我打听来着,怎么才能出海。” “你怎么说的?”我赶紧上了一根烟。 老板说:“我推荐他去找水哥。”我疑惑,问水哥是谁。 老板告诉我,水哥是村里一个渔民,家里好几艘船,这人脑子活络,胆子又大,现在的天气谁都不敢出海,他就敢出,只要给钱他就干。 我问明白水哥的住址,离开小超市,赶了过去。我抱着一丝幻想,给王二驴打了电话,还是关机。我真是有点怒不可遏,等找到他,肯定先踹他几脚解解气再说。 水哥的家住在村头,家里算是这个村的中产阶级了,挺大一院子,院子里挂满了辣子和鱼干。有个五十来岁的瘦小男人,正在院子里剁着大鱼,满桌子满地都是血水横污。 我敲敲门,他回头看我,这人是典型的渔民,脸上沟壑纵生,因为经常出海晒得跟非洲人似的,干巴巴估计还没有一百二十斤。 “干哈的吗?”他一说话就是当地土话,又冲又粗。这样的人常年漂泊海上,很少和外人打交道,就没有礼貌这个概念。 我赶紧说我是来找水哥。 那男人说:“水哥出海了嘛,去蛇岛了,估计晚上才能回来。”他吐字不清,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听明白。 出海了?我忽然意识到什么,赶紧说:“是不是和这么一个男的出海?”我把王二驴的形象形容一番。 “对的嘛,就是他。”男人说:“给了二百块钱嘛。” 这男人说话有意思,每一句后面都要加个语气助词“嘛”,听来像是撒娇。 我赶紧说:“我也要出海,你能带我去吗。”我巴拉巴拉解释说,去的那个人是我表弟,家里有事联系不上他,他手机关机。还没等我说完,那男人就粗鲁打断我:“给钱就去嘛,说那么多干什么。” “不就二百吗?支持手机转账不?”我问。 男人说:“二百?”他冷笑:“你出海要五百,我没有手机,只要现钞。” 第八十六章 登岛 我一股火冒出来:“你这不是讹人吗?”那男人冷着脸:“不去。大冷的天,你瞅瞅外面有谁家出海,大风大浪的再出点什么事呢,一口价,行就行,不行拉倒。” “我没有现钱。”我火冒三丈地说。 “这不该我的事。”他看看表:“过了中午我就不走了,你要去就得赶紧想办法。” 我软硬兼施,又是说好话,又是讽刺他,这个男人真是车轴汉子,怎么说都没用。你有千般计我有老主意,就是五百。 给我气的直放屁。我离开水哥他家,找了几家渔民,人家一听出海,脑袋摇的拨浪鼓一样,我加价到四百,有个渔民馋的不得了,还是拒绝了,他告诉我,大冬天出海太危险,平常要是放夏天,别说四百,你给八十,我都能让你出海玩一天,可现在确实不行。 他还给我推荐水哥,说水哥是村里的傻大胆,给钱就干。 我听得嘴里发苦,我就是从水哥他家出来的。我说我去过水哥他家了,水哥不在家,有个男的一口要价五百,还只要现钞。 那渔民听我形容了一番那男人相貌,告诉我,那人是水哥的表哥,四十多岁了还是光棍汉,脾气相当怪,他要多少就给多少吧。 我没办法到超市,给老板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