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先生道:“执着之人妄念重,妄想重了就会沉迷妄境而不自知。也罢,你什么时候勘悟我什么时候再来度你吧。” 他凭空一抓,地上的那个葫芦滴溜溜乱转,嗖一声飞到他的手里。齐先生用葫芦口对着小野田修,这个日本人连连怪叫,化成一股青烟收进了葫芦。 齐先生把葫芦挂在裤腰带上,用手驱散屋子里的迷烟。 等迷烟散尽,我终于能动了,从地上咕噜一声爬起来。这时候我才看到黄小天和费长房都晕倒在地上,迷烟散了,他们也就醒了。 齐先生过去把费长房扶起来:“老费啊,好久不见。” 费长房看着他,本想发火,忽然无奈一笑:“姓齐的,你怎么满头白发。” 齐先生拍拍葫芦道:“妄境也是要虚度光阴的。再说了,我可没把它当妄境来看,对于我来说,都是真切实感的实境,真真假假真真妄妄,都是庸人自扰。” 他道:“老费,随我回去吧,我是来接你的。”他拍拍葫芦。 费长房笑:“我已找到破妄之道,葫芦回不回没什么意思。老朋友,就给你了吧。” 费长房盘膝坐在地上,神态安详,慢慢合眼,整个人忽然间凭空消失在原地。 齐先生叹道:“老费啊你可以破妄,我却无法破真。你把葫芦给我,这是把一个重重的十字架给我了。几位朋友,我也去了。” 我赶忙过去拦住他:“齐先生,是你把葫芦留给我的吗?” 齐先生看我:“原来葫芦是在你手里。我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还是回去问问小雪吧。” 说着他从门走出去,进入院子,身形不见。 黄小天和毛球过来,我们面面相觑,冥冥中小喵的声音响起:“时间到了,我要接你们回去。” 迷迷糊糊中我慢慢睁开眼,自己还坐在医护室的沙发上,面前是小喵和解南华,桌上铺着宣纸,旁边香炉里插着一根香,烧到了根。 小喵对我笑:“你回来了。” 我坐在那半晌没说话,像是做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梦中诸多细节此时回忆起来已经模糊了。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病床前,九哥的肚子已经恢复原样,监测器上的数据也趋于平稳,他在沉睡中。 圆通和尚走进来,双手合十:“冯施主,多谢你鼎力相助,一场危机化于无形。” “长老,解哥,我在那个世界遇到了……”我正要说,解南华摇摇头:“自古不问妄境。你不必说出来,我们也不想知道,事情解决就好。” 我点点头,告诉他们我累了,要回去休息。 我蹒跚着离开病房,来的时候孤其一身,走的时候也是一个人。这一趟折腾下来,简直是累惨了。离开医院,我没有急着离开沈阳,找了家宾馆先休息。 昏天黑地睡了一天,在梦里又回到了大千世界。 第二天被铃声吵醒,我拿起电话,见是个陌生的号码,接了之后,竟然是九哥打来的,他情绪特别好:“小冯,我都听说了,没有你九死一生,我现在早他妈死了,大恩不言谢。现在我闯过这道生死关,要评功打赏,你大功一件,想要什么就直说。” 我在电话里跟他客气。 九哥不高兴:“我说小冯,你这就不对了,我的这一条命就不值钱吗,要什么你就说,在辽宁这个地面上就没你九哥办不成的事。” 我还要推辞,黄小天在心念中说:“小金童,赶紧的,这是你应得的好机会,咱们要在沈阳开堂口。” 我一想对啊,反正要和王二驴分道扬镳,还不如趁这个机会把自己的堂口开到沈阳来,这地方多滋润。 我有些不好意思,最后一咬牙还是说了,希望九哥帮忙,能让我在沈阳开个出马仙的堂口。 九哥想了想问:“对于选址有什么要求呢?” 我赶忙说没什么要求,有个地儿就行。九哥道:“这样吧,在沈阳我有一间临街的店铺,一直空着,你要急需开店,我就把那地让给你。” 我感激涕零,在电话里一个劲感谢。 九哥说:“那个店我马上找人收拾收拾,到时候会有人给你打电话,你直接过去就行。租金什么的也不用你交,你什么时候想换地方了再跟我说。” 放下电话我乐得蹦高,这些日子受的这些罪倒也值了,沈阳临街啊,那叫一个寸土寸金,有这么一家店在手里就妥了。以后就算不干出马仙,干点别的也不错。 过了几天,还真有人给我打电话,让我去看店。我打个车过去,这家店铺不算大,能有个几十平,已经收拾得利利索索。周围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