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尴尬笑笑:“小冯兄弟还真是菩萨心肠。走,走,到屋里说话,这儿味儿太大。” 他本来还想带我们参观一下其他的养殖区,看这意思也没什么兴趣了,态度敷衍至极。 红姨确实是察言观色的高手,低声对我说:“冯儿,好像不太对劲。” “怎么了?”我问。 红姨道:“这老小子一开始找到我的时候,差点就没跪下了,痛哭流涕那可怜相。怎么现在态度这么差,我们都来了,看不出他的任何一点热情。” 我摇摇头,想不明白。 红姨走过去,直截了当说:“老钱,问你个事。” 钱老板笑呵呵:“啥事?” “你实话实说,除了我们,你是不是又请了其他人?”红姨直接发问。 钱老板有些尴尬:“是请了,一会儿你们就能见着。” “你不信任我们?”红姨不满意了。 钱老板终于不笑了,有些不高兴:“别这么说,都是为了解决问题,你们说白了就是做买卖的,货还要比三家呢,对不?” 红姨气得说不出话。 我过去打圆场:“算了算了,有高人在我们也能跟着学点东西。” 钱老板点点头:“对喽,还是小冯明事理。红姨啊,小冯这样才能有出息,走哪都抱着学习的态度。” 红姨一瞪眼:“你赶紧的,别废话。” 钱老板带我们进了里面的生活区,这里盖了一片小房子、数间大瓦房,分成前后几道院子,相当气派。进了房间,主房很大,里面是东北的土炕,外面是真皮沙发的会客区。我们看到沙发上已经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仙风道骨的老头,满头白发,拄着拐棍,正在喝茶。还有一个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在旁边伺候着,应该是老头的徒弟。 一看到这个老头,红姨眼睛亮了,过去说:“不好意思问一下,你是不是王文泰王老先生?” 老头其实早就看到我们了,根本就没有站起来的意思,看到红姨过来问,这才点点头:“这位大姐面生,你是?” 红姨兴奋地对我说:“冯儿,你不知道,王文泰老先生就是咱们沈阳人,是沈阳有名的出马仙儿,那堂口杠杠的,看了不少事,相当灵验,据说以前沈阳市的市……” 王文泰咳嗽一声:“这位大姐,你倒是挺了解老朽的,你是什么人?” 红姨赶紧说:“我以前跟着风眼婆婆,婆婆过世之后,把堂口继承给他了。”她拉着我过来:“冯儿,赶紧的。”她冲我递眼色,意思是赶紧巴结巴结王文泰。 王文泰还没说话,旁边的那徒弟撇嘴:“风眼婆婆?听说过,是黄大仙儿的散修野堂吧?我记得好像连守封保号都没有。” 王文泰淡淡笑:“守封保号哪有那么容易得到,是要经过黄家考验的,还要到上面报批,你以为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资格出堂吗?” 这一句话场面冷下来,红姨非常尴尬,又有些难堪。我挺生气的,说我没事,别捎带着风眼婆婆,毕竟死者为大。 我抱抱拳,不卑不亢说:“王老爷子你好,我家堂口的黄大仙儿已经通过黄家的考验,拿到出堂的资格,现在我们也是正堂,不比谁差!” 王文泰喝着茶,像是没听见一样,跟他徒弟聊天。 钱老板赶紧过来打圆场:“大家都是朋友,都是一个道上的……” 那徒弟不高兴:“我说老钱,你做事是真不规矩,既然请了我们,怎么又请了他们,知不知道一事不烦二主的道理?!出堂看事的就烦这个,你要觉得我们不够资格看你的事,我和师父这就走。” 钱老板赶紧说软乎话,我和红姨都有些尴尬,她看看我,用眼神征求我的意见,是走还是留。 我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麻烦,正事还没解决呢,先遇到冤家同行。这毕竟是我正式出堂的第一笔生意,打心眼里不想这么灰溜溜的走,我轻声说:“既来之则安之吧。” 其实王文泰和他徒弟咋咋呼呼说要走,两个人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我都是经历过生死的人,让同行怼两句不是什么问题,我倒是盼望这王文泰有点风骨,说走就走,他们走了我们也好方便行事。 钱老板很快做出自己的选择,他更倾向王文泰,毕竟老王头在沈阳一带赫赫有名,那都是闯出来的,一点不带含糊。 我和红姨在旁边完全被冷落,连茶水都没人让。 钱老板说着家里发生的事,我这才听明白。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