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在原地站了片刻后,最后折了回来,冷着脸走到她床边。 “你还想做什么?”她听到他的脚步声,连忙睁开眼,只是她的喉咙嘶哑,已经不太说得出话。 殷鹤成压下他心中的怒气,缓声道了句,“别怕。”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去碰她的旗袍,她原伸过手去拦,可她拦不住,然而过了一会她才发现,他居然是在帮她系扣子。 “你走,我自己来。” 他没勉强她,待她说完,倒真按照她说的,直起腰往后退了一步。可她摸了几下都没摸着。他在一旁看着,从鼻腔里重重呼出一口气,重新俯过身来帮她系扣子。他虽然仍不太高兴,可动作是轻缓的。他离她很近,她能清楚闻到他身上的烟草味,她偏过脸去,不想去看他。 殷鹤成将她颈上最后一粒盘香扣扣好,她原以为殷鹤成会离开,没想到他突然伸手用力一捞,将她打横抱了起来。顾舒窈想去挣脱,却发现自己一丝力气也没有,连去恨谁怨谁的力气都没有,人轻飘飘的,像是灵魂上了天,离死也不远了。 他将自己的大衣盖在她身上,裹得严严实实,只见她的脸露出来,他直接将门打开,抱着她从卧室走了出去。 “去哪?” 他回的生硬,“反正你今晚不该是在这里!” 顾勤山和罗氏刚才听见摔杯子的声音,吓了一跳,知道自己弄巧成拙,连忙跑到楼上来察看,却发现殷鹤成抱着顾舒窈走了出来,脸上铁青。 顾勤山心里打着鼓,跟在殷鹤成身后下楼,故作不知地上去问:“舒窈怎么了?” 顾舒窈稍微清醒了些,半闭着眼看了一眼顾勤山,只觉得讽刺得很。 殷鹤成完全没理会顾勤山,连看都没看他们,直接抱着人往洋楼外走。倒是黄副官看见殷鹤成的脸色心里一惊,他很久都没有看见少帅这样生气过了。 顾勤山不识趣,还想上去问话,黄副官直接回过头,朝他使了个眼色,警告他:“你是不要命了么?” 殷鹤成走到车前,他的侍从替他将车门打开,他自己没有进去,只将她放在汽车后座上,冷着脸将门关上。 殷鹤成的视线越过顾勤山与罗氏,眼风朝黄副官那边一扫,黄副官立即走上前来,听殷鹤成与他吩咐。 黄副官听完,十分惊讶,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看着殷鹤成直接走到驾驶位的位置,将车门拉开,“出去!” 司机楞了一下,不敢犹豫,立即下了车。他的侍从一个个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殷鹤成的车开在前面,黄副官也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让人开车跟在殷鹤成后面。 顾勤山和罗氏战战兢兢追了出来,黄副官见他们心虚的模样,睨了他们一眼,冷淡道:“现在害怕晚了,你们得跟我回去一趟。”说着吩咐卫戎,“带走!” 顾勤山急了,“干什么,我可是你们少帅未婚妻的亲哥哥!” 黄副官冷冷一笑,“就是少帅吩咐的,带走!” 陈夫人看着殷鹤成将顾舒窈抱走,现在转头又将顾勤山他们带走,心里十分忐忑,上去问黄副官,黄副官顿了顿,只道:“夫人,这都是少帅的意思,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再者,顾勤山之前就和土匪有牵连,这件事与您无关,您先上楼休息吧。” 已经是深夜,盛州的街道上没有什么人,两旁的树上还挂着前几天下过的雪,而路旁还堆着爆竹的残屑。车厢后座里传来她的呼吸与啜泣声。他从后视镜里看了她,她依旧不太清醒,倒在汽车后座上。她早就将他的大衣掀开,她脸上仍是通红的。 她这个样子实在太狼狈,他亲自开车,就是不想让她在他的侍从面前丢了颜面。 他将车直接开到了官邸,将她抱回自己的卧室。她的脸靠在他的胸膛上,身上还盖着他的戎装,那种熟悉的烟草香味围绕在她身边,这一回却并没有让她觉得抵触。 他原本吩咐侍从叫了医生,想了想还是算了,这种事情出在谁身上都不光彩。他原本连佣人都不打算叫进来,准备自己替她去换睡衣。她和他虽然一直没有成婚,可一直都在一张床上躺着,她身上不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