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戒指的玉质很好,二来对京城第一美人那段经历实在是唏嘘叹惋不已,再者,花费的银子是自己卖绣活、字画赚来的,怎样花都心安。 末了,她又看中一块玉牌,照价买下。 回到府中,她才想起应该试试大小,便戴了戴那枚小一些的戒指,竟是十分合手。再合手也没用,这对戒指是成双的,该是两个人一起戴的,试完便摘下,倒是将那块玉牌随身戴在了颈间。戏谑地想,只当是自己送给自己的礼物。 此刻想到了这件事的原委,她不由怪自己当时怎么没多问几句贺涛家族落魄之后的情形。唉,那会儿的脑子真似木头做的。 来历曲折,这戒指却算是她很看重的随身之物了。她把玩片刻,放了回去,洗漱宽衣歇下。 入睡前,她忽然想到了贺园。 贺园,会不会与贺涛亦或贺家有点儿关系呢?念头一起,便笑自己胡思乱想。不可能的。她是对京城的事情孤陋寡闻,还有云荞呢,这么久了,可从没听云荞嘴里说出过贺涛的哪怕一点儿传闻。要是贺家又翻身得势,贺涛那样的人物,必会成为热议的焦点。 她翻个身,阖了眼睑。 一夜无话。 清早,一行人都被随从早早唤醒,洗漱用饭。 沈云荞睡了个好觉,起来时又是神采奕奕的了,匆匆用过早饭,跑去找高进。 高进还在用饭,脸色有点儿苍白,身上还有酒味。 像是宿醉未眠的样子。沈云荞这样怀疑着,问出了口。 高进点头,“我们跟老人家聊得高兴,不知不觉就到了清晨。” 沈云荞叹服,“你跟三爷这都是什么性情啊?明明是病猫,偏把自己当打瞌睡的虎。” 高进老实不客气地道:“伤病缠身也是不发威的老虎。” 沈云荞笑开来,“嗯,这话我信,只是担心你们半路躺倒闹笑话罢了。” “常事,把心放回肚子里。”高进指一指对面的椅子,手里的调羹搅着粥碗,“坐下说话,你这么杵着我吃不下饭。” “……”沈云荞觉得自己够没心没肺了,可是对这人开玩笑的方式有时候还是承受不来。 “对了,”高进喝了两口粥,慢条斯理地道,“昨日有人前来告知三爷,风溪那个地方,犹如一个小国家一般,这两年已经有人开起了银号,现在那里通用银票。”他从袖子里扯出一张银票,“是这种。居然跟大周的银票相差无几。” 沈云荞接过银票,分析着他这一番话里点出来的种种消息,“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三爷的心腹已经混进了风溪?那么风溪是个多大的地方?他们查没查到洛扬母亲在不在那儿?” 高进放下调羹,拿起一个肉沫烧饼,吃了一口才道:“第一个问题是显而易见,三爷不打没把握的仗。第二个问题,风溪的面积算起来的话,跟大周一个不大不小的省一般。第三个问题,当然是还没查到。你能在短短时日内走遍一个省那么辽阔的地域么?” “哦。”沈云荞这才凝眸看着手里的银票,抬眼时已经是两眼放光,“这是三爷的人用真金白银换来的么?”待他肯定地点头之后,继续道,“那么,你能让他们通融一下吧?我跟洛扬到了风溪,也需要银子逍遥自在的度日,这样才能专心寻找洛扬的母亲——” “说。” “我把手里一部分的小黄鱼、银票给你,你照价给我换点儿风溪当地通用的银票行不行?” 高进笑起来,随后拿出一个荷包,“拿着。” “什么啊?”沈云荞说着话,把荷包里一卷纸质的东西拿出来,看了看,发现都是银票,与方才看过的那张样式一样,只是面额不同。她一张一张数过去,惊觉总数额竟有三千两之多。 她莫名觉得烫手,“这么多啊……不行啊,我们总共都没这么多银子。还是说——”她惊讶地睁大眼睛,“风溪的金子银子与大周的价值相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