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声透着慵懒,有点儿沙哑。 “嗯。”他柔声问道,“是酒醒了还是睡醒了?” 她笑开来,“你说呢?” “不管怎样,都一样。” “知道就好。”她眨了眨眼睛,脸颊飞起一抹绯红,“你是我的了。” “这么说也行。”他笑着将她的手按在心口,“人从今日是你的了,这儿,早就是你的了。” “嗯。”她展颜一笑,“我也一样。” 她总是能轻易地牵扯、撩动他心里最柔软的那根弦,让他沉寂如深渊的心海被暖阳普照。 他余生只需为一件事心烦:要怎样地疼她宠她,才能回报她给予自己的这一切。 连翘犹豫再三,看看天色,还是在门外请示:“三爷,要不要传饭?”是想着两个人怎么也该吃点儿东西了。况且,醉仙居那边还没消停下来,姜老板与大小姐都牵扯了进去,三爷于情于理都该去看看。 很快,俞仲尧应声说备水沐浴再传饭。 连翘称是而去。 里面的两个人还在嬉闹着。 他让她先穿衣服,她不肯。 他笑着起身,背转身穿戴。那边的一个也连忙起来,胡乱穿上中衣,随即却从他身后拥住了他,“等会儿你还出去么?” “去醉仙居。”他问,“你是留在家里睡觉还是跟我同去?” “跟你一起去。”她搂紧他一些,“我得缠着你几天,不然会胡思乱想,怕有人突袭自己不敢还手。” 她温热的气息吹在耳际,惹得他觉得耳根都发热了,一臂向后扬起,抚着她颈部,半真半假地道:“不如我留下来陪你。” “那可不行。”她立刻要抽身离开,“娘和南烟云荞应该都在那儿。” 他却笑着回身,把她搂到了怀里,“还是她们最重要?” 她反问:“南烟不重要?” “……”他拍拍她翘tun,“晚间再收拾你。”又凑近她,低声询问,“还疼不疼?” 她被问得又红了脸,抬手去推他的俊脸,“我喝醉了……不记得。”语毕逃也似的跳下地去沐浴了。她就是这样,自己也没法子。什么事当即拿定了主意,义无反顾,事后却会不自在得很。下午的胆量、主动,此时都跑到爪洼国去了。 俞仲尧哈哈地笑起来。 章洛扬沐浴的时候,对着氤氲的水汽,神色恍惚。 连翘估摸着时间,不时进去一趟,加一些热水,见她有心事的样子,轻声道:“今日您的衣物床单奴婢会亲手洗的,不会经别人的手。” 章洛扬腾一下红了脸,随即又诚实地道:“也不是为这个。要是……有了喜脉就有些麻烦了。” “没事,有三爷呢。”连翘安抚之后,想了想,又委婉地道,“平时仆妇聚在一起说些闲话,奴婢也听了不少。她们说这里虽然大夫很少,但是有偏方秘方从而开个生药铺的人可不少,这方面的事,有个妇人的方子很灵的。您要是信得过我,将这件事交给我办吧?” 章洛扬怎么会信不过连翘,这丫头若是不可靠,俞仲尧或阿行也不会让她和落翘包括之前的珊瑚、芙蓉随行多日了。由此,她点头一笑,心安下来,“好,辛苦你了。等会儿我拿些散碎银子给你。” 连翘称是。 章洛扬和俞仲尧用过饭,去往醉仙居的时候,已是暮光四合。 到了酒楼外,之间大堂里面聚集着很多人,章洛扬不由扶额。明日,是母亲宴请宾客正式与她相认的吉日,今日却是这般喧嚣扰攘。 俞仲尧进门前,点手唤手下询问怎么回事。 手下如实通禀,他们这才得知原委: 姜氏与俞南烟都已将这些年的经历如实告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