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也没有。 想必这个人亦是个雷声大雨点儿小的,尽会虚张声势,没什么真本事。 拿着团扇悠悠扇了一阵,她信手捻起一块双色豆糕,不过只吃了一口便皱着眉放下。奇怪,明明都是豌豆黄所做,怎么那丫头的吃起来就能入口即化,融软清香……她家的厨子可是御厨,这宫里的菜式,市井之地根本无处购买,她如何会做? 正狐疑之际,那边月洞门外,一个丫头急匆匆朝她走来。 “郡主,郡主……” 浚仪直起身,语气不耐:“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是……世子。”丫头打量她脸色,小声道,“世子回来了。” “我哥?”她不得其解,思忖着看向别处,喃喃自语,“奇怪,他回来做什么?” 带着丫头一路回到厅堂,果然见得秦阳林在其间往复踱步,两手摩挲,满头大汗,一副万分焦急的模样。 “哥。”浚仪提着裙摆进去,“出什么事了,你不是去郑州看铺子了么?” “诶,诶!”秦阳林一把拉着她,双目冲红,明显是连夜赶的路,“出事了,出大事了……咱们送到宫里的那批药材不知怎么了,竟……竟都成了次品!” “次品?!”她身形一僵,险些没站稳,几乎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你!你好大胆子,居然干做这样的事?!” “不是,不是!我也是被蒙在鼓里的!”秦阳林急的青筋突起,就怕她不相信,险些没跳起来。 浚仪咬着牙,怒瞪他:“……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拖到现下才说!” “我也是才知道啊!”他急得焦头烂额,“这么多年了,咱们铺子供药从没出过这种岔子。那箱中只外层三寸的药是上品,我翻到箱底,其余全是以次充好……这些药我暂时都扣住了,可还有好几箱前些日子就已抵达顺天,你……你说……哎!爹爹呢?爹爹哪里去了?” “还问我,爹爹上个月就出门避暑去了,这会子还没回来呢!”浚仪也被他这话吓得变了脸色,一时心中七慌八乱,惶恐难安。 “你切莫着急。”她勉强镇定下来,安抚秦阳林道,“只有几箱而已,太医院只管开方子,抓药是御药房的事,那些医官内侍,不一定看得出来。咱们别自乱阵脚。” 浚仪犹自踱步,又道:“药送到顺天,还不一定已经进宫了,我托人去问问……不妥不妥,我等会就收拾行礼上京。”yz “好!……好!”秦阳林脑中已是一团乱麻,眼下听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一个劲儿点头。 “这事你别传出去,谁都不要说。我去找人摆平。”浚仪喝了口茶水,稳住心神。 “诶!”秦阳林抓着她的手,“哥这条命可就在你手上了,你可千万要帮我!” “我知道我知道!要是上头怪罪下来,莫说是你,我也脱不了干系!”她这个哥哥一向不顶事,因怕他再说下去,自己会愈发烦乱,浚仪扭头催促道:“行了,你舟车劳顿也累了,先去房里休息,午饭我会派人给你送去。” “好……”秦阳林抬袖擦那一头的汗,着实是疲倦难耐,依言回房。 浚仪闭目深深吸了口气,坐在帽椅里,抖着手端起茶杯狂饮了几杯,稍稍平复心情,盘算着该如何是好…… “郡、郡主!……”尚没休息多久,前头一个小厮跌跌撞撞往这儿跑,她把杯子一丢,没好气。 “又怎么了!” “门外……门外来了个妇人,领着个男娃,说……说是老爷的种。”后半句,小厮撇着她的脸,声音低得听不见。 “什么?!”她气得满面通红,拍桌而起,“真当我府上没人了么!什么东西都敢来撒野!你们都是死人啊?不知道轰人走吗?” 虽是如此说,她仍旧怒气冲冲朝外走。 还没走出府,老远就听到一个妇人又是哭又是骂,污m.DD-NEng.cOm